“无双,无双,且慢!”
耿武和闵纯二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台下,见柳洪家人还没被杀,才稍稍松了口气。
“无双,柳洪诬陷你,按律当死,只是罪不及家人,万不可滥杀无辜啊!”
闵纯爬到台上,站到柳洪老母身前挡着。
耿武也爬上台,劝说道:“潘将军,其家人无辜,不能杀啊!”
潘凤不说话,仍然面对台下,见众士脸上皆现喜色。
他转回身对耿武闵纯言道:“耿长史,闵别驾,柳洪背主求荣,诬陷将军,挑拨离间,欲毁我冀州,这样的大罪能轻饶吗?”
“柳洪自是不可轻饶,可他老母和兄嫂侄儿何罪?潘将军,将他家人放了,只杀柳洪一人即可。”
“是啊,无双,将他家人放了吧!”
潘凤见戏已做足,现在有台阶就赶紧下了,再僵下去,会搞得谁都不好看。
他把大斧交到旁边兵士手里,走到柳洪母亲身前,亲自为她解绑。
耿武闵纯见状大喜,二人赶紧去给那两个孙儿解绑,然后又为柳洪兄嫂解绑。
潘凤对柳母道:“老人家,耿长史与闵别驾来为你们求情,今日我不杀你们,只是柳洪必须死,你们走吧,回家去吧。”
柳母站着不动,看着柳洪说道:“他再坏,也是我儿子,我要留下来为他收尸。”
“把他们先带出去。”
潘凤向闵纯示意。
闵纯会意,带着柳洪兄嫂和两个侄儿离开。
潘凤亲自拨出塞在柳洪嘴里的枯草团,说道:“临死之前,如果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说吧。”
“咳咳咳,”柳洪咳了几声,带着哭腔道,“母亲,儿错了,儿不孝,想多得些钱财,让您老人家过得好些。儿对不起潘将军,对不起母亲和兄嫂,对不起你们!”
柳母正色道:“别哭,敢作就要敢当,做错事了就不要怕死,若还有来世,你记住,要做一个忠义之人,你死了我会为你缝接尸首,将你安葬。”
柳洪慢慢收住哭声,对潘凤道:“将军,动手吧!”
潘凤不说话,面无表情,慢慢拔出腰刀,走到柳洪身前,挥刀在他脖子上划过……
“你们记住了,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今日有耿长史和闵别驾来求情,下次若还有人胆敢背叛,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所以,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那就不能背叛,明白吗?”
潘凤转身对台下众士喊道。
“诺。”
台下众士齐应。
潘凤派了几个兵士抬着柳洪尸体,跟着耿武闵纯和柳洪家人离开。
他离开兵营,又来到州牧府,府卒不敢阻拦,直接进了厅中。
韩馥仍然呆坐厅内,只见潘凤走了进来,向他单腿跪地,拱手言道:“主公,末将请辞去将军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