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奴才都一应准备俱全,绝对不会让六阿哥伤了半根汗毛!”

康熙重重一点头,轻描淡写的吩咐:“既然乌雅常在如此看淡人命,那朕就赏她一枚药吧。”

天枢低头应是,又从怀中掏出第二本册子:“皇上,这是奴才整理的关于純贵人身边人调查的事情。”

“嗯,仔细说说?”康熙一边示意梁九功将奏折递上来,一边回到原位上坐下,叩击着御案发问。

“是,皇上,之前奴才曾说明的純贵人的弟弟,在純贵人母子双亡的事被传出去后就直接被钮钴禄府赶了出去。其父日常生活均无变化,其母曾去京郊外的寺庙上香,奴才使人问过里面的和尚,高夫人此行乃是为了给純贵人竖牌位。”

康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提起这个总是有原因的?”

“……奴才的下属从和尚内得到一个消息,半年前高夫人曾从一名在寺庙里烧香求子的夫人频频见面,拿了不少药方,其中一个药方和上一回查出来被替换的药包一致!”

“嗯?”康熙皱了皱眉头,“之前查出来不是和乌雅氏有关,怎么又和純贵人扯上关系?”

“回禀皇上,高氏无权无势,純贵人又只是贵人,不能宣家人入宫……”竖立在一旁的梁九功倒是灵机一动,小声提醒道。

“梁公公所说是理。”天枢垂首回禀,“经奴才等人确定,只怕这药方一开始是純贵人家中通过乌雅氏送进宫里偷梁换柱,让两人收益怀孕。”

“那这给方子的妇人有没有找到?”

“回禀皇上,奴才已经找到,这位妇人就住在京城里,乃是赫舍里·柯尔坤的继妻!”

“赫舍里·柯尔坤?”康熙面色虽是不好,眉宇却极沉静,仔细的思索着。柯尔坤乃是索额图的四弟,身为左都御史颇受重用,一连娶了两位继妻都无子而殁,娶进现在的继妻还大摆筵席,这一位可是小了他接近二十岁……荒唐风声连康熙都有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