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把头埋在双臂之间。
她忽然有点儿鼻酸,她想起白瑞德离开之前,特地陪她去办了持枪的执照,就是为了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可是她却栽在这点简单的小事上。
白瑞德应该没想到她遇到的会是这种类型的困难吧——他给予了她在性命交关的时刻保护自己的能力,却没有想到她在这城市里,未必会遇到性命交关的问题……
罗兰突然用一对胳膊把自己的脑袋支撑起来,对自己说:
“傻了,应该这样想,瑞德之所以只帮我帮到那一步,是因为他相信,不需要动用武器的问题,全都可以交给我放心地去解决。”
——是的。
她被人陷害,收到了一张天价的罚单。
但是她还有机会,还能去为自己申诉。
盛满酒的酒瓶确实是在她店里被发现的,但是普利西指出了是谁给她的包裹。罗兰也去求证了,对方明说是一个北方口音的男人让自己把东西拿来的。
此外,罗兰在包裹着酒瓶的纸包上找到了售酒的小店店址,去那里询问,店主对买这瓶酒的“北方佬”印象很深,记得对方特地要了两张纸来把这瓶酒包得严严实实。
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罗兰想:如果她真的是一个这么简单就能被打倒的女人,那她就活该被白瑞德看不起了。
于是她双手撑起桌面,抬起头来。
“芒罗太太?嬷嬷?”
罗兰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
楼板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南妮嬷嬷和芒罗太太一起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