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百无聊赖的等了老大一会,那天连丝云彩都没见,多半飞机是要准点起飞了。十几个小时后就隔着数不清的时差与广阔的大洋,心底琢磨着还是不爽到了极点。
山长水远,天堑似的,就像感情一样,立在云雾渺茫的某一端,手无足措的只能等待,怎么都渡不过去。
卡米尔因为堵车姗姗来迟,离飞机起飞还剩不到一个小时。
不知是不是雷狮的错觉,他总觉得卡米尔慌张得很,帽子遮住了额头,可眼睛里藏不住稍显那么些许不舍的神色,他鬓角两侧渗下几滴汗来,悄然打湿了贴在脸颊上的碎发。
雷狮便自以为是地觉得他也是在乎自己的。
是不是爱情又没什么关系。
他和卡米尔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战争,没有胜负之分,宁可两败俱伤也绝不愿宣战。谁前谁退,谁进攻谁防守,和那些姑娘们的你来我往,统统在这一刻失效,毕竟用不着。
如果结局是百年之好,他愿意立刻举手投降。
两人各怀心思地对着觑了半晌,终于雷狮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张开双臂冲着他笑:“要走了,不抱我一下吗?”
卡米尔只踌躇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小下,而后马上就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他。
自家弟弟长不大似的,骨架小个子也矮,搂在怀里瘦瘦弱弱的。
要是此刻还在相亲就好了,至少还能在临走前不动声色地亲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