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默着做出稍显古怪的表情看了对方一眼。
反正雷狮知道他话少,神情更是寥寥,敷衍又不走心地搪塞过去,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再往后,可就刹不住闸了。
明明牵着手,可手指冰冰凉凉的。
他那时就知道,自己是真栽了头的,掉进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了。
大四上半年课开始逐渐变少,卡米尔跟着一众闲出屁的舍友打游戏打到深更半夜,嚷嚷着赢一把就睡的毛头小伙们像是中了不得了的诅咒,无论怎么玩不是被翻盘就是被打崩,就算是随机排列组合,他们也至少尝试第二轮了。
最后对床的一拍大腿咂摸出了真相,缘由就是某个人赢一把就睡的FLAG,几个人登时一哄而上把斜对床的乌鸦嘴揍了一顿。
吵吵闹闹的不成样子,不知是谁从柜子里捞出几瓶啤酒,喊着别吵了一会隔壁起来敲门打架了,大家这才放低了声音拎着酒瓶子对吹起来。
不过卡米尔就算跟着他们瞎胡闹,也是最冷静的那个。
正是临近学期末,毕业后该去哪里差不多也该有了定论,酒意上头的时候,这些人还真就琢磨出了点前路茫茫、伤春悲秋的意思。
Omega是不可能跟Alpha同处一室的,所以他们宿舍一水的BO混合,什么Omega就留在家里相夫教子这种屁话开开玩笑也就得了,说多了要被卡米尔按着锤。
朝夕相处这么好几年,他们知道卡米尔是个什么性子的人,那些言论于他而言更像是侮辱,因此他们基本也不会提。
可是正因为抬头不见低头见,先前那点破事谁都一清二楚,酒精上了脑袋就忍不住问东问西,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卡米尔,你为那个人,值得吗?”
卡米尔抬起头,却看见对床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搬着椅子坐在了他旁边,一脸等着八卦的饥渴样子,眼睛里就差冒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