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稍作思考,总结道:“太子的母亲死在他父亲的母亲手里——简单的说就是姜夫人被先太后所杀。”
赤井秀一展出的三张照片里有一份陈旧的染血供词、一个空了的装过毒药的药瓶、以及一张没有帝王玺印的追封圣旨。
“我的母妃是小户人家出身的妃子,我出生之前,在宫中是半个透明人。后来先太后看中了她,将她作为制衡后宫嫔妃的棋子,不仅在她生前将她所有的价值压榨干净,而且在她怀孕后选择留子去母,让我活下来,而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死在了先太后手里。母亲死后,父皇提出过要追封她为皇后,但也被太后拦下,直到太后去世这件事也没有重新提上日程。”
这就是后宫斗争,寥寥数语鲜血淋漓。
源赖光收起了笑容,过分淡漠的表情入戏得令人心惊:“我知道我现在是太子,那个位置迟早是我的。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我想早点登上皇位,揭露先太后曾经做过的恶事,为我母亲报仇,也给她应有的荣誉。”
第三个完全暴露杀机的嫌疑人出现了。
“所以你变卖了几乎所有可以变卖的东西筹钱,明明和五王爷一样爱财如命,东宫里却家徒四壁。”赤井秀一贴出最后一张照片,是东宫室内全景。
偌大的一座宫殿,外面金碧辉煌,内里则空空如也,看着又可笑又凄凉。
“太子殿下,你不会成功的。”白马眼里没了笑意,受源赖光的情绪感染,忍不住叹了口气,“就算摄政王不出手,你没有兵权,也拿不下帝都。”
源赖光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立刻动手,那瓶毒药是我给父皇准备的,我想兵不血刃地完成权力的对接。至于其他准备,那是为最糟糕的情况做的保险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