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赤井秀一微笑着朝琴酒比了个“请”的手势。
“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琴酒用平和的语气说着近似嘲讽的话,却也顺着他的动作坐了下来,端起高脚杯轻轻摇晃,“一顿晚餐并不能换来你想要的东西。”
“我不谈意义,只谈感情。”赤井秀一在他对面坐下,略长的发柔软地垂在肩上,几缕微卷的刘海在眼前摇曳,更衬得他一双翡翠般的眸子宁静幽深,“我不想向你索取什么,这顿晚餐其实就是我想要的。”
琴酒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拿起银制刀叉切牛排:“当猎人开始浅尝辄止,猎物便更该小心警惕。因为,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对待感情时尤其如此。”
“这话说的真好,简直就像毛利侦探的推理一样精彩且逻辑严密。”赤井秀一笑眯眯地刺了他一句,慢条斯理地将牛排切成等大的小块,姿势优雅得如同电影里走出的中世纪贵族,“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把自己比喻成猎物?”
琴酒品尝着加了适量黑胡椒酱的牛肉,心中对这熟悉并且绝对称得上美味的味道毫无波澜:“猎人当久了,偶尔披上兔子皮骗骗同行里的蠢货,也不失为一种消遣。”
兔子皮?
赤井秀一闻言,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
琴酒穿着浅色的棉质睡衣,银发扎成一束小辫子柔顺地垂在胸前,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纯装饰用的半框金丝眼镜,倒真有点他口中那柔弱小动物毛绒绒软绵绵的既视感。
可那也只是错觉,赤井秀一毫不怀疑这只“兔子”的能耐,甚至清晰地知道自己若是胆敢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触碰他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下一秒就要被甩到墙上贴壁画。
“兔子”琴酒不会咬人,只会用他正义的口径和光明的射程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