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赤井秀一驱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最短时间内将琴酒送进急诊,然后办完了一应相关手续。
经过多番检查,确认只是因不明原因昏迷的琴酒被转到普通病房,药物方面医生也只意思意思开了两瓶葡萄糖。
赤井秀一虽然疑惑琴酒为何会无缘无故昏倒,但也暗自庆幸他平安无事,缴纳完住院费用后便第一时间走到他床边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
此时已近深夜,房中只留了一盏床头小灯,暖色的光线温柔圈住他的面颊,在他眉眼间落下柔和光泽。
他这样安静沉睡的模样实在是难得一见,褪去所有附加的情绪和光彩,仅余沉静淡漠,是最真实的他。
赤井秀一抓住这不可多得的机会,细细打量自己的心上人。
他眉目柔和,气质淡静,呈现出的感觉正如他的职业给人的第一印象,温和又内敛,不露锋芒。
然而赤井秀一越看他越能从他身上找到某个人的身影,全然不同的面容渐渐重合,截然相反的气质也有着莫名的相似契合之处,仿佛他们本是一体,只不过换了副皮囊,灵魂却是不变的。
盯着琴酒看了好一会儿,赤井秀一伸手拂开他额前几缕碎发,顺势握住他搭在被子外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挲他光洁的手腕。
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指腹生茧,除了执画笔磨出的茧子之外,骨节处还有多处厚茧,但后者就不在艺术家的范畴之内了。
赤井秀一认得这些茧,不是长年握枪,不可能在那几个地方磨出这么厚的茧子。
“你不是画家吗?为什么会有枪茧?”捧起琴酒的左手,他的指尖抚过那些厚茧,桃花眼微微眯起,试图从琴酒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