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对方要疏远他,他就得乖乖受着。
姜笑渊皱起了浓黑的眉头。
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送给了对方一朵花,如果她不喜欢她大可以拒绝,可她接受了,在他为此羞涩高兴,忍不住想要更多时,对方又将他推开。
为什么要这般对待他,为什么要在他以为他近了一步的时候,将他狠狠地推开。
怎么样才能彻底拥有她?
一个声音告诉他:占有她,让她浑身上下都是你的气息。
可是她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她不高兴。
那个声音给出致命一击:她在疏远你,她并不喜欢你。
是啊,她在疏远我。
她也并不喜欢他。
这是他并不想认清的事实,她是师,我是徒,我应该尊重她敬爱她,但我同样爱慕她想要占有她。
他是卑劣肮脏的泥土,对方是天间的谪仙,而现在泥土想要玷污谪仙,妄图让谪仙归他一个人,他太卑劣了。所以谪仙一定是发现了,所以她想悄悄地飞回天际,可污浊的泥土并不想放她回去。
肮脏,污浊,丑陋,不堪。
谪仙终究是属于天际,而阮锦白究竟是不属于姜笑渊。
她一定是发现了,发现了他的爱慕,发现了他的不知所谓。
为什么阮锦白不能属于姜笑渊呢?如果每一个都将有一个归宿,那为什么阮锦白的归宿不能是他呢?
暮色就像一张暗色的大网,悄悄的笼罩下来。
夜幕降临了。
姜笑渊头脑有些昏昏沉沉,他的眼睛竟是在无知无觉中变成璀璨的琥珀色。
迷途的羔羊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夜幕深沉,只有着几点零星的星子挂在上面,整个大地都似乎沉睡了过去。
凌云峰向来清静,夜晚更甚。
安静中正在闭目打坐的阮锦白倏然睁开了眼,空寂的眼如同在透过洞府石门看向远方,一盏茶的功夫,阮锦白的洞府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