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大门还没有打开,几位长老各站一方,手中捏诀,都等着最关键的时刻来临。

不管有没有令牌的人,都等在这附近,等待着秘境的开启。

大宗门弟子都是结伴而行,即使他们有令牌也鲜少有人敢对他们下手,至于那些小宗门或者散修,拥有令牌有时候反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扶峰城近来也发生了好几起因为争夺令牌的事件,到现在,大部分修士也联合了起来,或者依附到大宗门之旁,以期安全进入秘境。

虽然不知道乔冉冉和裴陵是否有令牌,但那天在凤家酒楼和西街的闹剧,很多人也看在眼里,见他两人名头不显修为不高,却敢跟天衍剑宗作对,又跟凤家少主相识的模样,也暂时没人对他们下手。

更何况他们身边还跟着晏青绥。

就算不知道晏青绥的来历,看到他袖上的天衍剑宗绣纹,以及腰间颇具代表性的玄渊剑,也能大致猜到他的身份。

那是景林剑尊的儿子。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他可能还很别扭,甚至会生出叛逆的心思,就是不想在父亲的光辉下,被埋没了自己的色彩。出门一趟遭了劫,尝尽人情冷暖,才明白离开父亲的光辉,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这次回去,父子关系反而亲近不少,他也不再拒绝接受父亲赠与他的玄渊剑——这是景林剑尊年轻时的佩剑,曾陪他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之前他觉得玄渊剑就是父亲淘汰下来的灵剑,父亲都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叛逆期的少年不理解父亲的心思。后来才体会到,剑修将作为自己半身一般的灵剑送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幸好为时未晚。

晏青绥目光扫视了一圈,就暗戳戳地对乔冉冉说:“我怎么觉得好多人在看咱们。”

乔冉冉点了点头,“是在看你。”大概是好奇晏青绥作为天衍剑宗的人怎么不和同门师兄弟站在一起,而是和两个生面孔站在角落里。

“我觉得是在看你师弟。”晏青绥瞄了一眼裴陵,“他长得也太招人了。”

“你这么小声,就以为我师弟听不到了吗?”

“我说的是实话!”晏青绥就根本没想过要瞒着裴陵,“而且我是在夸他!”

“我谢谢你啊!”乔冉冉递了个果子给晏青绥,“小心我师弟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