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年龄可不能以外表来看,虽然长得像十几岁的少女,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几百岁的老妖怪了,专门骗狗卷同学这样乖巧的小男生。
少女坐在病床上,白色的床褥被她往上拉了,遮住了所有该遮住的,两只纤白的手伸在外面举起属于她自己的那件衣裳,似乎在苦恼这件衣服脏得不能穿了。
她的眉皱着,皮肤白里透红,连唇色也像是涂了漂亮的口红润泽过,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躺在床上的惨白娇弱。
当时家入硝子都觉得这孩子会随时化为花随风飘散了。
家入硝子紧紧的盯着她,有意把狗卷棘挡在身后,刚要开口问话,坐在病床上的少女放下了手里的裙子,嘴有些不满的嘟起,对她说。
“姐姐……你挡着我看棘了。”
狗卷棘:……为什么她知道我名字?
家入硝子:……
她看家入硝子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瞥到女子手上拿着的纸张上几个“血液报告初步鉴定”大字,她指了指那个报告,把自己的情况说明了。
“我叫遥。”
“和你想的一样,是血族。”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冰蓝的眼睛眯起来,有些不太适应。
“然后……”少女的声音渐渐有些软糯,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唇角很干净了,但先前附着的位置会让她觉得还能感受一下银发少年的血液气息。
甜美的、清澈的。
救赎的。
“然后……”她重复了两遍,第二本说得时候目光缱绻温柔,像化开了的棉花糖,一点都没有可怕血族的气息,“我咬了棘,吸了血。”
“你不要太过分了!”家入硝子抬起手,完全不被少女的外表所动摇,“如果不是狗卷同学你就已经死了,恩将仇报原来就是你们血族的作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