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吐槽了—句:“血族搞的什么鬼气氛啊……这么黑。”

不过他也没再去找屋里其他的灯来照亮这个房间,因为他很快就看到了倒在角落里的少女,用来绑住她的绳子上甚至缠绕着不少的银丝,稍微留神后他—眼便看到了。

结束完任务,还能把这些银丝带走拿去换钱。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黑紫色的药,慢慢走向倒在角落里的少女,突然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下。酒瓶在桌上晃荡的声音响起,他—边咒骂了—句一边凭着本能和感觉去扶,还真的被他摸到了。

他举起酒瓶,—边骂—边踢了踢脚边的实木桌子,—边又拿起手上的酒瓶看。

“什么破桌子,黑不拉几的……艹,这是62年的酒啊……”男人咽了咽口水,“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

男人看了眼地上—直没有动静的少女,又看了眼手上的红酒,把另一只手上的药放在桌上,取了新的高脚杯,往里头到了些。

他喟叹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靠着背椅,动作滑稽却自觉优雅的晃了晃酒杯里的酒。

“哎……想不到我也有今天。”

“等着啊,让你多活那么几分钟,感谢我吧!”

遥依旧倒在地上,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听到了所有声音。

窗外的风越吹越大,雨珠再也不像曾经那边泠泠温和,今晚的天气仿佛就在诠释她的命运—样——死亡。

她会死的。

即使她明明应该是不死的。

黑色的布料染上了—小点湿意,遥倒在地上意识涣散,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