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奏效了。菲利普·斯弥顿的态度缓和了一些,拿着魔杖的手垂了下来。不过我能看到,他的肩膀还紧绷着,没有放松。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父亲对你赞赏有加,先生。他一直希望你能回去。”

斯弥顿哼了一声,没有回应这句话。他简短地说了句“进来”,就消失在了门后。我和朱利安交换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小小的客厅里摆了几张印花沙发,明显有些年头了。褪色的窗帘散发出浓浓的霉味,我拼命憋回去一个喷嚏,用手捏着鼻尖以防止吸进更多的灰尘。斯弥顿坐到一把扶手椅上,盯着我跟朱利安弯腰从几乎垂到地上的水晶灯下钻了过来,在双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茶?”

“好的。呃,谢谢。”我局促地说。

他望向朱利安,后者也点了点头。斯弥顿又使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费劲地站起来走到厨房,开始准备烧水。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听到生锈水龙头在转动下□□起来,接着是水流哗哗的声响。他把烧水壶放到炉灶上,站在一边。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写信。”过了半晌,房子的主人说。“一个陌生人……在现在这段时期。你一定能想象,有多少人会趁机窃取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或者声称自己是什么。被战争逼到绝路的王室后裔……哈!才怪。”

我扭过头,看到他也望着我。“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会,毕竟你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女巫,关在金丝雀的笼子里,整日只顾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别人看。”他嘲讽地说。“我猜你花了不少力气,才说服你那爹妈放你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