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怪变成了那位公鸭嗓男子，连衣服和墨镜都变得分毫不差，只是脸色还有些泛紫，让人联想到僵尸。它张了张嘴，牙床光溜溜的，和之前的丧尸大吾一样。百变怪不太习惯人类身体，它来回走了两步，走得磕磕碰碰的。

小溪扯掉嘴上的胶带，她疼得眉毛拧成一团。“一会儿你别张嘴。要是有人问你肤色怎回事，你就咳嗽几声装病。”她把手肘伸向百变怪，“扶好我，学着我的样子走路，注意脚下。”

小溪把胶带贴了回去，百变怪将手轻轻搭在小溪胳膊上。

“不对。”小溪又一把撕掉胶带，她觉得嘴唇快被扯下来了。“你可以表现得稍微凶狠一点吗？要像个反派，像这样——”小溪挂起一副残暴不仁的表情，五指紧紧扣入百变怪的手臂。

“一定要凶狠！冷酷无情！现在不是学习大吾的时候。”小溪把不干胶贴回去。

百变怪点头，模仿小溪的表情，横眉竖眼，老鹰捉小鸡似的拎过小溪。小溪不愿再揭下胶带、感受痛苦；她朝百变怪竖了个大拇指，以肢体语言表示赞许。

百变怪押着小溪，走出茶水室。外面是工厂车间，机器没有工作，传送带旁也没有工人。车间目测有500来平方米，卷帘门关着，百叶窗也合上了。小溪搞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她认出了这个车间，她和大吾视察工厂时曾到过这儿。这里是精灵球工厂的副车间，与主车间隔着条走廊。

车间内没人上工。为了保护工人，14号全厂休假。也就是说，现在要么是13号晚上，要么是14号，小溪推理。可她和大吾已经布好了局，闪焰队是怎么进来的？

小溪指了指通向主车间的走廊，百变怪抓着小溪往走廊走。

“球，球，精灵球！球，球，高级球！”

走廊的角落传来歌声，一位浑身肌肉的闪焰队男子坐在地板上唱歌，并随着节奏摇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