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人夜夜诵经,还以为什么有心人士想翻起多大的浪来,”聂怀桑用折扇捂着鼻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倒夜香的……”

魏无羡在阿音心中感到了无边的恐惧,显然,她认出了聂怀桑。

而聂怀桑也在短暂迟疑后认出了她们。冷笑逐渐爬上了他的颜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宗主,怎么办?”修士甲问。

“了断了吧,”聂怀桑硬邦邦地道。

“啊?”修士愣了一下,因为一般来说,聂宗主还是不会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念了个经就杀掉这也……

“做干净些,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聂怀桑沉下笑容,道。

他是不想跟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但如果这小人物被他杀了丈夫跟爹,另当别论。

一不做二不休的道理,他可是从这棺材里头的人的右手上学来的。

阿音虽有诡道天赋,但一来此时她还少不更事,巨大的惊恐让她不知所措,二来这镇魂山附近本来就法阵重重,并没有邪魅怨灵供她驱使。

于是那两个聂家修士没费什么力气,就抓起母女二人,各用一条黑带封了嘴,离了那地宫。

山风冷彻,寒意刺骨,他们行这路,魏无羡在刚才的共情中见了无数遍。

妇人被封了口,尚且用听不清楚的语言不住求告,魏无羡猜测她是在说放过阿音。

两名修士不为所动,即使其中一个略带怜悯地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也听见,刚才我们宗主放下话了。”但这也不妨碍他下一秒用麻绳勒上了阿音的脖子。

阿音年幼,不消几秒钟脖子就传来喀嚓一声,眼神还死死望向眼突舌伸、手脚在空中乱抓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