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光瑶眼睛一睁,似乎想撑起身,但最终没有起来,仰面瘫在铁皮之上,不再动弹。

薛洋把他往旁边推了推,自己也跳上那张铁床的床沿坐着,俯身到他耳边,笑道:“要不,哪天你把蓝曦臣匡来,我剜了他眼,拔了舌头,炼成凶尸送给你?保证百依百顺,像狗一样听话。”

金光瑶眼睛半睁不睁,醉态十足,笑道,“你怎么不把我炼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薛洋笑道,“我一直想一件事:你的舌头泡的茶,是不是比别人甜些。”

“哎呀好伤心,”金光瑶笑着胡说八道,“我还以为你多少会舍不得我。”

“切,”薛洋道,“咱俩互相利用的关系,用‘舍得舍不得’几个字,你不恶心么?”

“哎呦成美,你没喝酒,怎么也吐起真言了,”金光瑶扎挣着,从铁床上起身,推开薛洋。

“你干嘛?”薛洋问。

“走啊,不走等死啊?”

“哎呀,开个玩笑嘛,”薛洋恢复了亲热的语气,伸手给他拢了拢乱掉的头发。

“走啊,不走等死啊?”

“为啥一句话说两遍?我又不聋,”薛洋笑眯眯看着金光瑶的眼睛,嗔道。

可嗔完这一句,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当地一声,金光瑶后脑磕在冰冷铁床上,可他一声惨呼却不是来自于此,而是降灾,直直插在了右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