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这次誓师大会动静必然小不了,”金光瑶耐心解释道,“就算再怎么想瞒着她,只怕也瞒不过的。嫂嫂那人心软,魏婴与她从小一处长大,到时恐怕一定会出面求情。若是当着仙门百家的面,儿媳妇冲出来讨情,父亲到时岂不难做?”
“说的也是,”金光善一皱眉,又道:“你既然提出来,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父亲大人恕罪,儿子才敢说。”
“少来你虚头巴脑那一套,”金光善道。
于是金光瑶才道:“儿子想,若给大嫂下些昏睡粉,让她睡过二十四个时辰,到时讨伐魏婴的事木已成舟,她就算再怎么想阻止,也无补于事。省了父亲一堆啰嗦麻烦。”
“昏睡粉?”金光善脸上露出有些暧昧的笑容,“难怪你母亲总说你是下流东西。”
能被金光善说下流,那就真是很下流了。
昏睡粉这名词,几乎与下三滥已经画上等号,最常用就是在勾栏里,哪个女子不愿屈从便将她迷倒,等醒来后,生米已成熟饭。
不过顿了顿,金光善还是点了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金光瑶温和恭顺地道, “儿子这就给嫂嫂准备些羹汤,以阿愫的名义送去。”
停了停,他突然又跪下来。
金光善惊道:“这是何意?”
金光瑶叩首道:“那昏睡粉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最多让人酸软乏力,昏睡不醒,可毕竟还是毒物,阿凌还小,断不可让他误食。大嫂那边的奶娘嬷嬷,都是母亲的人,儿子说不上话,就要劳父亲这边多费心了。”
“难为你想得周到,”金光善罕有地赏他一个笑脸,“这是自然,阿凌难道不是我孙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