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该有又本该有的情绪。

一双筷子递到手上，商陆叹息一声, 忽而觉得有些无趣。

面无表情的吃了一口菜, 清冷大夫又想瞧瞧面前这人打破冷漠的面具变得不压抑自己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商陆弄不明白叶孤城是怎样的人，毕竟一个真实拥有血肉的人本就复杂。

然而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叶孤城心里的枷锁太多了。

无论是白云城还是他自己。

商陆忽而想瞧一瞧不能自持的白衣剑仙。

微微侧头，唇抿起, 右手轻轻的点上乌鞘长剑。

这次，叶孤城的视线顺着声音落在了商陆的手上，又落在了那柄乌鞘长剑上。

商陆淡淡道：这本是要送给一个人的。

叶孤城布菜的手顿了顿。

商陆挑眉，他不再维持脸上的冷漠，反而露出了一个很清很浅仿佛转瞬间便能吹散的笑容。

你说，我该送给谁？

叶孤城冷声道：自然是送给该送的人。

商陆冷冷道：不如送给西门吹雪。

啪嗒！

筷子折断的声音突兀响起。

叶孤城平静的放下折断的筷子，面无表情地盯着橙红的烛火。

你该赔我一柄剑。叶孤城的声音又低沉又沙哑，他凝视着商陆，道：可你不愿把剑给我。

商陆舔唇，颔首，道：如何？

那便把你自己赔给我。

这话好似一道惊雷。

商陆猛地睁大双眼，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叶孤城，又好奇又惊讶地打量白衣剑仙。

那张冷漠的面容依旧冷漠，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没有丝毫变化，他像是并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有分量的话。

商陆皱眉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