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隐隐知道他也救了艾丽卡,虽然没能救出活的她,却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从这层面看,他相当于救了我两次。死皮赖脸地靠着救命恩人过日子,这种事我果然做不来。

而且我也不是很想离开波洛。因为离开了,我和那个人就不再有交集,我觉得自己有点舍不得

你的清洁剂放的太多了。安室的声音冷不丁地响在身后,打断了我关于他的美好联想。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放大水流,将浮在池子里的泡沫冲走一部分。

还是离开比较好。我在心里发狠地想。

中午刚过,客人寥寥无几。他把自己锁在休息室里打了无数通电话,我猜不是和组织有关就是和公安有关,经过这不到一个月的接触,我彻底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能同时协调好这么多工作,还把每一样都做得精益求精,真不知道他的大脑是不是爱因斯坦转世。

今天,我保持着谦虚的态度,因为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向他打听。

那个,安室先生在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时候,我急忙问道,老板最近有和你联络吗?

他看着我,别有深意地扬了扬眉毛:没有。

我有点沮丧。

想知道工资什么时候发,自己打电话确认不就好了?他一针见血地揭露了我的企图。

我局促地把目光移到泡在水池里的碗碟上,尴尬地咧咧嘴:也不是很着急的,我只是担心店主这么久不来店里,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事情。

梓小姐告诉我,每个月的十八号是发工资的日子,可今天都是二十号了,一点迹象都没有,我快揭不开锅了。

FBI的话,存款应该不少吧?他斜了我一眼,再说你的那两位不都是在职的吗,一分零花钱都不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