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起身欲走,那三个人哈哈大笑,却并不去阻拦。沐风脚步虚浮的晃到门边,却看到斜里走出的丁乙挡住了去路。必然是馆长派来的,姓陈的也不像是什么紧要人物,那么就是针对自己来的,原来这就是另一只靴子,馆长的警告。今天只能任人宰割了。

沐风对着丁乙露出一个惨淡的笑,看着丁乙对她摇摇头,只得转身走了回去。引得那三人笑声更甚。

陈复礼一把拽过沐风,让她卧在自己怀里,沐风姑娘,可还能再饮一杯酒。说罢不等回答,仿照泽平的样子,渡了一口酒过来。舔舔唇,说到:嗯,纨绔的法子,味道果然不一样。

陈复礼举起一杯酒,说:兄弟们,对不住,哥哥要先尝了。

长幼有序。

有甚关系,大哥先来。

三人齐饮一杯酒后,陈复礼扔了酒杯,扫落一案的瓜果,将沐风放在上面。然后俯身去解沐风的衣带。

沐风按住那双手,做最后的努力,公子,去奴房中可好。望了望帷幔那边还在弹奏着乐曲,洞开的房门外时不时有人走动,又说;此处人来人往。

陈复礼用一根手指点了点沐风的唇示意她闭嘴,笑得愈加灿烂,可是,在下喜欢。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不容拒绝。

就在这乐曲声中,兄弟的欢笑声中,听着怀中人强忍的呢喃,手指划过一片光洁的肌肤,感受着她无力的挣扎,陈复礼才觉得人生快意,去他的宗法伦理。

门外的丁乙看着厅内的情形愈加荒诞,悄悄掩上了门。馆长的命令他不能违背,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一夜疯狂,兽性褪去,陈公子三人离开,留下一地狼藉,和伏在案上的沐风。痛的不是身体,伤的是心。

轮如明月尽,罗似薄云穿。无由重掩笑,分在秋风前。②

不过一刻,丁乙独自转了回来,捡起那一柄已经破了的团扇,黄色的迎春花仍然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