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锦年听这位公子是来找沐风的,还非她不可,还自称王,样样对的上,必定是靖王了。只是这许多人眼前如何传递,也不能等什么来日方长,自己等了小半年才见到,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呢。现如今只有他能救沐风。怎么也得在今晚把事办成了。

于是锦年主动上前,抓住这位公子的手不放,口里说着:我们都是沐风的姐妹,还不是都一样,不若我陪公子坐坐手中借着衣袖遮掩写木字。锦年心中祈祷,可千万要明白呀,时间紧急,也想不出别的办子了。

靖王本想抽回手,但觉出她似是在写字,就任她抓着。写的是个木字,难道这姑娘有沐风的消息,不能明讲。虽疑惑沐风能卷进何事,需如此遮掩,但总要听了才好辨真假。于是拉她坐下,然后说:她留下,你们,都出去。

从来都冷冰冰的锦年这样殷勤,可是让红姨吃惊,临时叫锦年来是嘱咐过她拿出浑身解数,红姨只当她是巴结自己。带着其他的姑娘退了出去,红姨却不走,就在门外,听里面传出的只言片语。

其他人一走,锦年连忙问:公子可是靖王殿下。

靖王想起沐风从不在这偏厅谈正事,示意锦年压低声音,又指了指外面,然后回答:我是靖王。

锦年瞄了瞄门外,知道长话短说,忙拿出随身带了数月的香囊,也将声音压到最低,这是沐风托我转交的荷包,是她手制,还有两个字,勿忘。

靖王收起香囊,又问:她,怎么了。

靖王的话仿佛是划在人心上,锦年确信他对沐风是有情的,至少此刻是。此情悲凉而美好,让人想成全,可惜自己所知有限,我只知道她打算私下落胎,然后不过十几日人就不见了。从夏天到现在,再没出现。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锦年一边蹙着眉头想一边说。

靖王看她如此直白,倒有几分不解,姑娘此举冒险,所求为何。

锦年看着她,声音虽小却明明白白地告诉靖王,只为不负朋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