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理子妹妹活下来了,那么我就是杀死另外一个星浆体的凶手。如果另外一个星浆体活下来了,那么就意味着我杀死了理子妹妹。
我...想不明白啊。
明明是个温柔又可靠的少年,此刻却好像要哭出来了似的:我不明白,我不是为了保护比我更柔弱的人,才成为咒术师的吗?为什么我会变成凶手呢?
而那些更柔弱的普通人,为什么又可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念,就毫不犹豫的诅咒我们?
即使是伏黑甚尔死后,夏油杰也没有想过要找盘星教的人算账。他知道盘星教的教徒大多数是普通人,自己作为咒术师,要比他们强出太多太多。
如果他出手的话,后果绝非那些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夏油杰也没有指望过千树可以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只是太压抑了,难得能找到一个可以放松的地方。
只要呆在千树身边,夏油杰就会感到安心。就好像冬天的凌晨被被窝包裹的感觉。
千树还不知道自己对于夏油杰,已经变成了那样的存在。她被夏油杰抱着,有点犹豫她想:夏油杰不会哭了吧?
那要是他现在松开我,我看见他掉眼泪,他会不会很尴尬啊?
感觉夏油杰好像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又因为太善良而不能还手,憋着一口气回家自己气自己的傻小孩哦。
这样想着,千树越发怜悯起对方来。她摸了摸夏油杰的脑袋,少年留着过肩的长发,黝黑里面又略微透出点蓝色来。
她想到之前和自己监护人学过的东西立刻信心满满的拍着夏油杰肩膀:你又没有错,干嘛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