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家倒也简陋,两进的院子,两个护院。
丫鬟看茶,陈师爷就问:“晁团练所来何事?”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庄客,在街上遇到马有财当街调戏妇女,和马家的下人打了几拳。被马六马都头关在采石场两个月了,我去要人,他还说除了陈府尹亲去,其他人都不好使。”
陈师爷笑道:“马老镖头那少爷这种事情做了几十起了,光府衙里的案卷都有十几件。其中出了人命的都有三起。不过扬威镖局为京中来往运输银两,关系重大,所以陈府衙一直没动。只是这马六越俎代庖,越来越不像话了。”
“噢,原来如此。”
陈羽虽然没明说,但是晁盖一听就明白了,扬威镖局是为东京城里的大佬们运输银两的,陈府尹都不好轻动。但是马六只是个小人物,可以敲打。
陈羽记下了庄客的名称,“晁团练请回吧,明天就让他回去晁家客栈。”
“多谢师爷,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晁盖起身走了,陈羽拿起桌子上的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棵山参,几十年还是有的,虽然不甚值钱,二十贯还是有的。
晁盖是知府家的恩人,该帮肯定得帮,陈羽写了个条子,让护院拿着出去了,至于他把条子给了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马六,天不黑就下工了。
哼着小曲到了羊肉馆里,喝了碗炖羊宝,整了半斤酒,一直到天黑了,迷迷糊糊的想着去哪个外室家里过夜。
前面一段漆黑的巷子,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没留神,右小腿上的迎面骨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咔吧就断了。
“啊。”当时就瘫软在地上了。
扯着嗓子一顿喊,也没人来。
这马六一寻思,要是在这里等着恐怕明天天亮那早冻死了。
当即手脚并用,缓缓的往前爬,爬了一百多米,遇到了以前经常欺负的半掩门的梅姐。
梅姐今天晚上客人少,洗了脚准备睡觉,一开门一盆洗脚水浇了马六一头。
“你瞎啊你,浇了老子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