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微笑道:公主总说殿下很乖。没想到殿下竟这般调皮。
那是姑姑喜欢我,只看着我好的地方。我也笑道。
井源扯着缰绳,望向远方,陷入了沉默。
他此前铆足了劲儿想立功,却遭遇惨败,全军覆没,只有他和石亨和几个从官活着逃了回来。
我约莫从长辈的零碎话语里,知道他一定很想做成些事让姑姑承认他,觉得他好。
姑姑不会怪你的。我鬼使神差般冒出这么一句:这次瓦剌确实兵力强盛,来势汹汹。
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望着我极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怪不得公主从前就说,郕王是个顶善良的孩子。
抵达大同,局势比想象中严峻。
父皇与诸将彻夜研究局势,谨慎安排,还是首战告败,伤亡惨重。
这是父皇生平第一场败仗。
也可见此次瓦剌战力之强。
夜深,见行宫还亮着灯,我担心他身体,便求见圣驾。
父皇在桌案前来回踱步,疲惫的身形与记忆中的英挺截然不同。我关于父皇的记忆,越长大,越稀薄,成年就藩之后经年不得一见,更无从记忆。每每回想,都是小时候所见的样子。记得当年父皇做太孙时随文皇帝北伐,大胜归来,给我和金桔带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到现在都收藏着。他登基后又亲征兀良哈
母后的信摊在桌上。父皇示意我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