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道:那到咱们年老了,我就做个太上皇,江山丢给儿子,到那时咱们再回南京躲清闲。听我的,大件儿的就留在这罢。
我笑道:说不回来的是你,说回来的也是你。
黑蛋笑道:若我不说以后还会来,你还不得把这座太孙宫都拆了运到北京去。
因为押着行李辎重,队伍行得慢,九月底出发,十二月底才踩着皇帝定的期限到北京。
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就上吐下泻不止。原本以为是水土不服,太医把了脉,说是喜脉。差点没把黑蛋给高兴疯了。当着太医面就一把将我捞进怀里紧紧搂着,嗷嗷叫若微有了!咱们有了!
见他那么高兴,我也起了泪花。
黑蛋又连连叫人去通报皇帝和太子太子妃。
我小声提醒他:也别太张扬了,毕竟以前以前我怀上的那次,他可没这么高兴。
黑蛋一边答应着我有数,一边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
我划拉着他衣袖上的纹绣,红脸小声道:唉,人家一听就能猜出多半是在来北京路上怀的。黑蛋笑道:怕什么,宫里又没明文写,不许迁宫途中侍寝。都是些约定俗成的虚礼罢了。再说了,只要能多抱曾孙,皇爷爷还会怪罪咱们在哪怀的不成?皇爷爷不怪罪,谁敢怪罪你?
正说着,下人通报,太子妃来了。
儿子添丁,她自然高兴,但少不得又念叨:你们也是,就一刻也忍不得了?好歹也是在北迁路上。
黑蛋嘿嘿笑:都怪儿子,若微原本守着宫礼不肯,是儿子软磨硬泡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