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说黑蛋是狗。
我忍着笑捶他道:坏,放小狗欺负我。弄得人睡不够。
黑蛋将小狗放在我脸上,笑道:起来罢,日头都西斜了,再不起,你晚上还睡不睡了?还是说,你存心准备晚上陪我大战几回合的?
我伸个懒腰将狗儿举过头顶扔回给他,笑骂:去你的。
总之这只还没来得及取名的小白狗就正式被命名为黑蛋了。
我一边念着黑蛋二字喂它肉吃,一边狂笑。
黑~蛋~我很爱你的,你多吃,吃得白白胖胖,啊不,黑黑胖胖~
朱瞻基笑道:人家一只白狗,怎么吃得黑黑胖胖。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乐得这么开怀,只在旁笑着看我傻乐,走到书案边摊开一张白云宣,挥毫泼墨。
我故意抱了小狗来闹他,将狗放在他肩上,胳膊上,朱瞻基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只见纸上已大致勾勒出一个美人蹲在地上喂狗的轮廓。
我望着这画儿,依在他身边笑叹道:哟,看这笔笔用情,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啊。
朱瞻基被我逗笑了:嫁都已经嫁了,爱不爱你,今儿才知?
抱着狗立在他身旁,见他一笔笔勾描上色,画上的女子越发灵动。尤其是一双眼睛,顾盼生辉。
画得倒不赖。画出了本人的三分美貌吧。我说。
黑蛋笑道:哪里,也就画出了万分之一。
乐得我举着狗儿蹭他的脸:黑蛋,替我亲太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