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话我估计她也会私下跟黑蛋说。

嗐,就当是对黑蛋、对我们的一次考验了。我破罐破摔地这么想。

考过了,皆大欢喜;考不过,朱黑蛋你就等着老娘休了你。

不过考试之前的复习巩固还是必要的。

在糟心地打了一个月行李之后,二月,皇帝北巡。

离开妙琼能立刻向太子妃打小报告的范围后,我决定敲打敲打她,防患于未然。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京师,黑蛋还在外面骑马,马车里只有我、小莲、妙琼。

我叫小莲去喊太孙来一趟。

小莲刚走开,我看着妙琼,轻轻道:以前伺候过太孙的,有位刘氏,你知道的吧?

妙琼微微低着头,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似乎受了惊吓似地,怯怯道:回姑娘的话,奴婢知道。

你知道就好。就怕你不知道。点到为止。

别的话,不必我说,她也明白。说太多,被她抓住把柄,反而不好。

刘氏自从被皇太孙宠幸过,虽然单独拨了屋子也涨了月钱,可皇太孙再也没看过她一眼,更不用提碰她。

既然太孙瞧都不瞧她,整个东宫的墙头草们很快随风而动,便当没有她这个人一般。太子妃再仁厚再周全,日理万机,也不会时时想着帮衬一个儿子不喜欢的没名没分没身孕的普通宫女。

有这样凄凉冷落的例子在前,就算吴氏有非分之想,也要先斟酌斟酌得罪我的风险。

只要北巡这段时间她老实别动,等回京,我就有办法让她再也近不了朱瞻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