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呼吸终于平复后,德拉科从长袍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了一瓶无梦酣睡剂。"现在该你休息了,格兰杰。喝了吧。"
她向后撤开身子,一边转头看向窗外,一边摇了摇头,手指一点一点地伸向了桌上的魔杖。"德拉科,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他的表情像岩石般冰冷而坚毅。"我会处理的。睡吧。"
"可是如果"
"格兰杰,倘若换作你是我,你会问都不问一句就把药灌进我的喉咙里。"
她嘴角一抽,接过了药瓶。她最后望了一眼窗外,然后拔掉瓶塞,一口气将魔药咽了下去。
只消片刻,她便倒了下去。心脏仍在狂跳,但她能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再度醒来时已是午夜。德拉科正站在窗前,月光照在他的头发上,为他的整个轮廓都镶上了银边。他凝望着窗外野地的另一头,魔杖悬在指尖。
她坐起身,他也似乎感觉到了动静,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向他的身后望去,伸手去拿自己的魔杖。"都还好吗?"
"一切都好。"他离开了窗边,然后停顿了一下,想找个方便够着的口袋来放魔杖。他将魔杖塞进内侧的一只口袋里,又把手伸进长袍,好像在擦拭着什么。随后他颇有些局促地耸了耸肩,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的头有些昏沉,但是那股痛楚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他向后靠上床头,她把头枕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手臂,轻轻画着图案和如尼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