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外裤和内裤,用魔咒清除了衣物上混合在一起的血迹和精液。这些东西之前贴着她的皮肤变得越来越冷,以至于她始终无法忽略它的存在无论是在棚屋的时候,还是在雨中等西弗勒斯的时候。它就在那里,紧贴着她的肌肤,不带一丝温度地提醒着她。
她用微微发抖的双手使劲拉上裤子,接着修补好了破损的衬衫,然后抬手取下了仍然束着头发的发卡。
她飞快地解开发辫,小心地把头发分到两侧重新编好。她嘴唇颤抖,眼角阵阵刺痛。她不会哭的。她不会的。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着自己重复这句话。她拼命用大脑封闭术把那些她不愿意去想的事情全部牢牢锁住,但脑海里的墙壁就是无法竖立起来。她咬紧嘴唇,仔细地把长长的辫子盘在脑后,最后重新用发卡固定好。
她再一次凝视着自己的倒影。比起去年三月第一次去见德拉科的时候,她又消瘦了许多。她两颊凹陷了下去,锁骨明显地凸了起来。她皮肤上也很容易留下瘀伤。
压力正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
她伸手从背包里取出一小瓶莫特拉鼠汁,涂在嘴唇上,看着那些青紫慢慢消褪,随后又在脖颈的几处地方轻轻涂了一些。
一番收拾完毕后,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西弗勒斯正站在厨房里,身边有几只小坩埚在冒着气泡。他转过身一看见她,便立刻抓起几只小瓶朝她走来。
"喝掉。"他命令道。
赫敏看着被塞进她手里的小瓶。一瓶缓和剂为了让她的手停止颤抖,一瓶避孕魔药,以及一瓶止疼剂。
"我不需要这个,"她边说边把避孕药递了回去。"我已经在吃了。"
西弗勒斯接过小瓶塞进口袋,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波动。
"发生了什么事?"西弗勒斯等她饮下缓和剂后才开口问道。他的语气温柔而凶狠。
赫敏避开他犀利的目光,喝下了止疼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高兴。你不是从一开始就预料到迟早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我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待命。你第一次去见他的那个晚上,你去见他的每一个周二早晨,我都在待命直到他们调整了我的轮班时间。"
"哦。我不知道这些。"她环视着房间,心里想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呵,又来了。他们显然对她只字未提。毕竟她只是个有用的工具。
但她原以为,在西弗勒斯眼里,她至少不只是个工具。她抿紧嘴唇。
工作台上放着一小管龙爪液,她走上前瞧了瞧。是秘鲁毒牙龙的龙爪分泌物价格相当高昂,是滋补剂和增强剂的优质原料,甚至当年黑猫流感肆虐时,它还为治疗师们研制出对应的提神剂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她拔开塞子,凑近了闻了闻。
"赫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闻言停下了动作,随后把塞子塞回原位。西弗勒斯几乎从不直呼她的教名。
她望向他的眼神冰冷,但她的下巴却在颤抖。"我告诉过你,他想要我。今天他终于屈服了。"她垂下目光。"只是有些突然。他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过。但我怕如果他知道了,他就会停下来。上次他吻我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他就一连一个多月没有出现。所以我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我怕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西弗勒斯沉默不语。
赫敏抬起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锁骨。"事后他几乎崩溃,我都以为他真的会晕倒。然后他就把一切全盘托出了。我想他以前根本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当他告诉我纳西莎的事的时候,他哭了。他一直在等着我们出卖他。这就是他不断往上爬的原因。他认为自己越重要,他的死对汤姆的打击就越大。"
厨房里寂静一片,只剩下坩锅时不时地发出微弱的液体沸腾声。
赫敏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能感觉到西弗勒斯正在盯着她,眼神满是怀疑。
背弃信仰。不可信赖。她咬紧嘴唇,别过头去。
又过了一会儿,西弗勒斯低声叹了口气。赫敏回头看向他,心跳在胸腔里渐渐加速。
"如果他想死,为什么还主动提出要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西弗勒斯的表情难以捉摸。
赫敏的嘴唇抽动了一下,双手拧着衬衫的衣摆。"既然现在他已经无法否认自己的痴迷,我觉得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放手。他已经屈服了。我不认为他会克制自己的占有欲,即使在他被刻上那些如尼符文之前也是一样。我当初也没有用牢不可破咒,但我向他发了誓。他把我当作他的所有物。我想我想这就是改变一切的原因。"赫敏移开目光,十指在双手的掌心里绞在一处。"你愿意你愿意帮我转告穆迪吗?我觉得我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但是我已经完成了我被要求去做的事。所以,你们不该你们不能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