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大步走进大厅。
"怎么?无法承担你自己酿成的后果?"伏地魔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从乌姆里奇身边走开。"带走。做完了直接送回监狱。"
两名食死徒闻声走上前,将乌姆里奇托出大厅。她哀号和求饶的哭声逐渐远去。
"西弗勒斯,我忠诚的仆人,"伏地魔转身面向已经在大厅里站定的魔药师,"我遇到了一个谜题。"
"主人?"斯内普恭敬地合拢双手垂低目光。
"我想,你还记得这个泥巴种吧,"伏地魔踱回赫敏身边,低头看着她,伸出一根皮包骨的手指轻抚着他那几乎没有嘴唇的嘴。
"当然。她在学校里就是个让人不堪忍受的学生。"斯内普走了过来,低头打量着仍被绑缚在台子上的赫敏。
"没错,她也是那个死透了的哈利·波特的好朋友,"伏地魔缓缓轻抚着魔杖,"还是个凤凰社成员我想你一定还记得你在那儿为我做了多年的间谍。波特死后,她被抓住,我命令把她关起来,但要保证完好无损,以备我所需。不幸的是,霍格沃茨的典狱长似乎对过去的一些冒犯行为难以释怀,给了她一些自认为还算合适的额外惩戒。她一直把这个泥巴种关在牢房里,还剥夺了她的感官。"
斯内普微微睁大了眼睛。
伏地魔伸出一只手放在斯内普肩上。"精神治疗师说,这段经历让泥巴种封锁了她的记忆,无论是我还是她自己,都无法打开那些记忆。里面包括她父母的身份这确实无关紧要。但更要紧的部分,是那些关于战争的记忆,尤其是临近结束的时候。她的记忆丧失发生在波特死后也就是战争结束后。她到底想隐瞒什么呢?"伏地魔低沉起伏的声音里透着威胁,"也许,作为在那段时间和她相处过的人,你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我明白了,主人。"
赫敏看见斯内普那双深不见底的冰冷瞳仁俯视着她。当他进入她的意识时,她已经完全无力反抗。
他对她早年的记忆完全不感兴趣,而是直接进入战时的部分,迅速而彻底地翻阅着那些往事。他似乎在寻找一些具体的东西。治疗。熬制魔药。凤凰社会议。研究。与哈利罗恩的对话。战斗。最后一战。每当斯内普发现一处被封锁的记忆,他似乎都会停下来审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进入那些记忆。
他的侵入所造成的创伤远比伏地魔小得多。但当他抽离赫敏的思想时,赫敏仍在啜泣发抖,被皮带绑住的手痉挛地握成拳头。
"真有意思。"他低头看着赫敏,神色复杂而矛盾。
"有何见解?"伏地魔的手紧紧按在斯内普的肩上,语气里充满怀疑。
斯内普将视线从赫敏身上移开,垂下了头。"说实话,主人,在战争后期,我和这个泥巴种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我参与的那些凤凰社会议都好好地在她脑子里。除此之外,她还是个治疗师和魔药师,因此不被允许参战,但其他方面我就一无所知了。这些相关的记忆似乎都完好无损。我实在不明白她在隐藏什么。"
"我想知道,凤凰社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秘密。"伏地魔血红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明白,"斯内普的语气温顺而庄重,"但很遗憾,绝大多数凤凰社的成员都已经死了要么死在最后一战中,要么死在酷刑之下,要么死在妄图逃跑的不归路上。除了格兰杰小姐本人,其他活下来的人身上不太可能会有我们想要的情报。"
伏地魔低头看向赫敏,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愠怒和算计。他伸出手指慢慢抚过自己的嘴,然后他锐利的视线转到了一旁的治疗师身上。
"有什么方法能恢复这些记忆?"他将魔杖夹在指尖,语气里的威胁有些漫不经心。
"呃,这这很很难说,"治疗师面色苍白,"这还是有有可可能的。导致这种结果的诱因已已经不存在了。只要有有有时间,它们它们可能会自然恢复的。"
"用刑呢?我过去曾经用酷刑突破了一些被遗忘咒修改过的记忆。"
治疗师的脸已经近乎惨白。"这这可可可能会有用。但但但是无法保证您会解锁她的哪些记忆。也也许您才您才刚刚解锁了一小部分她她就彻底疯了。"
伏地魔思索着低头看着赫敏。"那么,我就需要有人看着她,小心地看着她。只要那些记忆恢复了,这个人必须能立刻察觉。西弗勒斯,我就把她交给你看管。"
"当然,主人。"斯内普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反对吗?"伏地魔用魔杖尖迫使斯内普直起身子、抬起头,直到他们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