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倔强不服输的灵魂,之前就因为谁先付出感情,谁的感情比较深而开始了长达4年的争夺战,到最后还是没有分辨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各退一步的走到现在,过上了岁月静好的生活。
香取遥能够很轻易的对别人说出喜欢,只是喜欢的成分里有多少分真,很难分辨。条野不是会把喜欢和爱轻易挂在嘴边的人,他更喜欢悄悄的将之藏在心里,认为只要自己知道就行。
到了现在,两个人已经能够很轻易对彼此坦诚自己的情感。香取遥知道条野现在心情有多少失落,内心有多波荡起伏,他只是不说,给予对方作为恋人的特权,让他尽情的撒娇,给足时间平复现在的心情。
他扫过这个办公室,非常普通的办公室。一些必要的家具,还有两面墙整齐摆放着深奥书籍的书架,角落里堆放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仪器设备,说不定还有暗门或者被隐藏起来的保险柜之类的东西。
总体的色调是清雅浅淡,窗帘拉紧,一室昏暗,中央空调和空气净化器的出口嗡嗡的细响,让空气流通的同时室温保持在26度的恒温。
小菊睡了吗?香取遥问。
贴着他肚子的人,呼吸均匀,吐息拍打在单薄的衣物上,肚子微微有些发痒。香取遥不知道条野现在思索着什么,脑海里承受着什么样的狂风暴雨,计较着各种得失。
如果是队长的话会很麻烦。良久,条野低声的说出这句话。会让他说出‘麻烦’两个人,可见是多么棘手。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作为猎犬的队长若是和那种事挂钩,以他在国家和国际上的威望,势必会引发一次持续性长久的地震式连锁反应。
条野的话很委婉,别人听不出来,香取遥听出来了。是在委婉的质疑着他的异能力的作用时限。他不能分辨队长这种所谓的‘好’能够持续多长时间,会不会哪一天又冒出危害社会的想法。
他是从军校中被提拔进军警,由福地樱痴亲自选拔加入猎犬,手把手将他从稚嫩的新兵苗子培养成现在合格的猎犬,期间付出多少努力尚且不论,更重要的是他与福地的关系,说是半个师父也不为过。
条野虽然有些让人诟病的坏习惯,但他对国家的忠诚毋庸置疑。而福地背叛了国家,这件事不是短时间内能够释怀的。
一切证据都被销毁了。条野咕哝着。若是他早一点知道这件事的话,还能找出一些定罪的证据,有些事情不能因为福地不做了,就能够当做没发生过。
死去之人的冤魂不会因为刽子手浪子回头就能够平息。自然,条野不是那种正义感强到要为所有冤魂讨回公道之人,即便是末广铁肠也不会存在着这种幼稚的心思。
行走在黑白交界的猎犬,见识过太多人性的复杂面,他们也曾经因为各种理由释放了抓捕到手的犯人,他们是军人,不是法院,即便是法院都存在着各种利益纠葛,更何况是作为国家的刀的猎犬。
只是叛国这一条,是无法退让的。福地樱痴一定早就销毁了所有的证据,清清白白,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是无法将对方送上军事法庭。
小菊?
让我缓一下。
条野在他肚皮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的气味有助于我静下心思考。
我可是记得某个人一直说我身上的味道很臭。
都这个时候了,怜惜一下我吧。你的男人现在可是在伤心着哦,心脏受到了重击,信念都在摇摆着。算了,这种话你是无法理解的,因为香香没有这种烦恼。
香取遥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有时候条野也会奇怪他为什么能够笑得那么开朗,人缘那么好,这个小骗子可不是什么善人。
同理心、情感共鸣这种东西在香取遥身上是不存在的。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事情,你去问他的话,只会看到他茫然的表情。
若是想要让对方产生同情的话,得用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去比喻,才能搞明白。
不,这种感觉恩,或多或少是明白的。香取遥低下头,看着条野转过脸对着他,鼻子蹭了蹭他的眉心,柔软的双唇印在他冰凉的嘴唇上。
条野扯了扯嘴角,揶揄的说:哦?难道是因为心疼我?
是很心疼啊。小菊看上去像是枯萎了一样。香取遥认真的说,现在要是跟你DOI的话你表现一定会糟糕到让我想把你一脚踹下沙发。
这里好歹是我的办公室,偶尔副长会突然闯进来。竟然不是床而是沙发吗?!香香你脑子里除了颜色之外就不能有其他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