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没法消散紧张的气氛,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仿佛一根绷紧到极限的皮筋,随时会断开来。

然而要是真断了,握住皮筋两头的两人,恐怕也会遭到不小的伤害。

杜苏拉说不出自己的感觉。

既明白自己大约是不对的,又心有不甘。

她也说不出这份不安是基于什么情感之上。

于是她就这么和希斯对峙着,却又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

希斯长叹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他很疲惫,也不知道该拿杜苏拉如何是好。

他难得说那么多话,哪有人一直站着听,却又不回话的。

希斯没有看她,而是继续揉了揉眉心,他声音带着无奈和疲惫,说道:“如果我想杀你的话,用刻在你心脏上的契约更轻松。”

以杜苏拉现在的水平,她甚至逃无可逃。

“……所以,你没必要这么防备。”

杜苏拉这才想起契约这一茬。

她却说道:“你不管用哪种方法,杀我都很容易。就像你能来无影去无踪,随时监听监控一样。”

……这怨气,还挺大的啊。

可希斯不但没教过学生,更没哄过学生。

哄是啥?

这是个动词还是名词,可以吃吗?

于是他又杵在原地,跟块木头似的。

脑子里似乎什么都有想,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他还是人类的时候,有见过这么看似爽朗,其实很别扭的生物吗?

没有吧。

杜苏拉倒是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