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人已经臭不要脸地主动叫理查德神官老师了。
理查德神官也默许了。
闻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只有三分之一,边缘还有些烧焦的笔记本。
理查德神官说道:“常见?与之恰恰相反,你们的眼睛很不常见。不过十几年前,我有个学生,恰巧也有和你一样的眼睛。”
说着,他看向杜苏拉,清澈的蓝眸比最纯净的海水还透亮,拥有这种眼睛的人,天生瞳仁就比别人清透不少,好似天真且不谙世事。
这或许也昭示着,他们天生自带的使命。
“不是所有的预言者,都拥有未来之眼,虽然最终导向一向,但这是两个概念,你们的‘路径’不同。比如半年前预言今年凛冬来袭的大预言家芭芭拉·布罗菲,就是靠神力发展出来的能力,辅佐水晶球来预言。”
“说起差别的话……”理查德神官想了想,“这么说吧,把你们都比作淘金,他们是用铲子、铁锹去矿山挖掘,而你们本身就是已经挖好了的、通往金矿的隧道。”
“确实很稀有,但也不到罕见的程度。只是……”
往往越是拥有强大能力的人,越是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压力和重担,而他们总是孤勇寂寞的,如一把水晶做的,精致锋利,却极易夭折。
就如同他的学生一样。
理查德神官看着杜苏拉,她的模样竟然和学生有几分重叠。
他赶紧摇头,挥散眼前的幻象。
他接着说道:“我是根据她的经验来教导你。这是她生前留下的手稿,我只有这么三分之一本,放我这里也不能发挥作用,她记录的有些东西,我没有未来眼,我体会不到,我想了想,不如给你好好琢磨。”
这很贵重的。
杜苏拉郑重地,一把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