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苏拉的脸色垮了下来。

少年深知无趣,只得重重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只是看人握一手好牌却打得稀烂,有点上火而已。”

“你受到了诅咒。某人在符咒上用血写下了你的名字,你明明可以提前预防,却太无防备。除了乱用你的这双眼睛,你告诉我,你还有方式破除循环的诅咒吗?”少年嘲讽道。

杜苏拉又无言了。

不是对少年,而是对自己。

她叹气,摇头,道:“没有。”

她确实除了“看”,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更加熟练有效率地掌控自己的力量。

一切还在尊崇本能的阶段,这并不是好事,因为本能总有极限。

“但是我知道怎么让自己醒过来。”

杜苏拉还未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过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闪着寒光的刀锋半点不停顿,刷地——扎入自己的胸膛!

噗地闷响,痛感撕心裂肺,杜苏拉整个人如同溺死的鱼一般倒抽一口气!

银发少年脸色大变。

“太乱来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匕首,鲜血淋漓,也因此,那匕首只扎破了表层,并未进入杜苏拉的心脏。

“你知不知道即便在梦里,要是受到致命伤……”

杜苏拉疼得脸色煞白,她却直勾勾盯着逐渐透明的银发少年,挑眉。

这表情似乎在说,看,我赌赢了。

果然,银发少年话还没说完,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地牢里格林怀间的符咒,忽地爆开,化为灰烬。

“不可能!她不可能解开!”格林如同发疯一般,抱头呐喊。

而守卫,只当他是真疯了。

再睁眼,队伍站在原地,包括马匹,全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