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苏唐可以确定。
“先不说糖糖了——丸井他们的比赛进行的如何?”
苏唐从脑海中找到“另一个她”使用黑暗卡牌的记忆,有些担心球场会出现不可控制的状况。
至于赤也……算了, 既然刚才幸村已经对他下了封口令,那就以后再慢慢跟他解释吧。
“木手的情况不是很好,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些轻伤。”幸村默契得同她转移话题,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
“轻伤?”苏唐狐疑地看向场中, 她怎么记得, 刚才木手都吐血了?
“以木手的身体素质来讲, 确实是轻伤,不过影响行动是肯定的了。”
幸村观察力敏锐,心细如发,即便是刚才担心着苏唐,也没放下过对赛场形势的判断。
“这样啊……”
苏唐稍稍放下心,看向在球网前对峙的两个人。
“咳,这就是你所谓的处刑吗?完全,一点儿,都不起作用呢。”木手抹掉嘴边的血,捡起球拍,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哼,血祭哪会那么简单啊。”远野单手掐腰,上半身凑近木手,近距离,恶狠狠地威胁道。
“等你把十三招处刑全部都受一遍,你就会全身麻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等到时候你要是还能站起来,再说这种话吧!”
“还剩下七招处刑,好好享受啊,哈哈哈哈!”
远野说完,抓着球拍仰天大笑,桀桀的笑声充满着令人发齿的得意和满足。
木手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反光的镜片划过寒光。
反观退到后场的丸井,不仅极其愤怒地瞪向这个高中生,在扫过自己遍体鳞伤的队友的时候,眼底有些情绪在隐隐波动着。
而在场的第四个人——君岛育斗,就像个局外之人一样,笑眼旁观着对手的狼狈和队友的疯狂。
他看似是场上最温和的人,实则最冷漠,即便是与木手的谈判破裂,也能望着对面粉红发的少年,隐晦地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
“毕竟与我做出交涉的……可不止一个人。”
……
苏唐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对君岛的戒备,察觉到他在自言自语,和嘴边那一抹笑容之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穿立海大队服的同伴。
丸井文太。
她心里一跳。
如果说,因为赛前她对丸井说的,不必因为幸村的病情而顾虑比赛,丸井还可能放弃与君岛的交换条件。
那么,在亲眼看到自己的搭档惨遭重刑,受伤至此的如今,他还会放弃吗?还能放弃吗?
苏唐双手撑在看台上,低头垂眸,跟前是平摊开的笔记本。
然而就算她对着丸井的数据看再多次,也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于此刻的他是什么心情,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