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纵有千百种疲累,只要不想被淘汰,就得就地躺下开始漫长的基础训练,争分夺秒。

另一侧看台上。

种岛修二叼着棒棒糖,惊异地发现拓植教练身边换了人。

“咦?苏苏人呢?不是她跟拓植教练一起监督吗?”

“在中控室吧。”毛利寿三郎猜道。

“不可能,我刚还去中控室拿我们的训练计划,没看见她。”

“她不是去代U-17送失败组吗?”正专心看国中生训练的鬼十次郎随口道。

“胜利组都回来了,她送……”种岛反驳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哈?她去送失败组进山了??”

“进山?”鬼转过头疑惑地问。

“……你不是这个意思?”

“……”

“……”

“所以,”毛利左看看右看看两位面面相觑的同伴,真诚得为自己的同学感到悲哀,“苏苏她真去后山了?”

种岛默默举手,“她手机还在奏多那里呢。”

“那她是事先不知情,临到头被教练们……骗去的?”毛利差点儿憋不住笑。

种岛也捏着棒棒糖纸棍笑:“非常有可能哦~”

鬼十次郎挑眉。

正说着话,入江奏多就从看台入口处拾阶而上,直直往他们这里走来,手里握着一个手机,面带担心。

种岛和毛利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苏唐的可能去向,就听他问:

“你们看见苏苏了吗?我刚去停车场,大巴车都送完失败组回来了,她却一直不见人影。”

种岛三人顿时愣住了,车都回来了,人没回来?

鬼皱眉问:“司机呢?”

“应该是回家了,没见他。”

入江摘下圆框眼镜,捏了捏鼻梁,一双仍然澄澈圆润的眼眸不见丝毫属于近视眼的空蒙,他叹息道:“她不会是去后山,要从那儿再走回来吧。”

“嗯~”种岛修二拖着长音伸了个懒腰,嘴角的笑意明媚又带有深意。

“这个问题,问问教练不就好了。”

*

苏唐把登山包送到小木屋,三船教练果然一刻都等不及,打开包掏出两瓶酒当场牛饮而尽,然后舒坦地一抹嘴,表情相当惬意。

她无奈地弯下眉眼。

还真是不感觉意外呢。

“哈哈哈哈爽!小妹妹!要不要留下来多玩几天再走啊!”

苏唐:“……”这是什么鬼畜发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