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林修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接受现实情况,睁开眼却又想到什么,怔然问:“等下一下,你说……他们?”

苏唐“唔”了一声,转头问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少年,让他自己思考:“你觉得你偷跑出来,手冢他们会发现的几率是多少?”

越前龙马低头拉着帽檐,嘟囔了什么,苏唐没听清,估计又是什么“还差得远呢”吧。

她冲林修耸耸肩,近距离打量着丧气的男人,转口又宽慰他:“别想了,你身上已经有很多伤了吧?就算对上基斯,你还能举起球拍吗?”

林修抚着右肩默然不语。

“他们来也能帮你啊,而且克拉克的事情早一日处理,就早一日让痛苦的人解脱。”苏唐随口乱诌,“你也别觉得过意不去,能打网球他们正乐意,就让他们当团建了呗。”

团,团建?

林修和越前龙马闻言双双一僵。

您还真敢说啊。

哪个学校的网球部会把清扫当地黑/势力当团建啊少女!

苏唐:我啊(笑)。

她浅笑着摆摆手,撑起脸看着近在迟尺的目的地,语气轻松愉快,眼神却透着淡淡的认真。

“如果是怕他们受伤,那就让我们早点儿解决这件事吧。”

苏唐眯眼远望暮色渐消的天边,那里黑夜的帷幕已经悄悄拉起,给海天一际的边缘染上雾蓝,她回想起那晚——

淡金发的男人很执着得跟她说: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后来把她带到酒店后,又为什么不问了呢?

苏唐胡乱想。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吗,基斯?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喂喂喂,本大爷的摩托可乘不了这么多人。”迹部景吾跨坐在自己豪华双人水上摩托艇上,看着岸边越来越多的人无奈地说道。

他只是尾随手冢出来找那个不省心的小子,这一群人凑过来干什么?

栈桥的尽头站着几个少年,或背着网球包打算着什么,或跟同伴们在嘱咐什么。

手冢国光劝阻自己的队友:“明天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都走了比赛怎么办?”

不二周助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回视手冢,好像在说,你这个部长都跑出来找自己队友兼学弟了,我跑出来又怎么了?

两人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