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感觉刚才啃苹果的那边腮帮子还酸着呢,她挣扎着顾左右而言其他,试图让幸村等会儿忘记这回事。
眼角瞄到窗台的茉莉花,她灵机一动,说:“那盆茉莉花,开得好好看。”
幸村眉头一挑,静静看着她“作妖”。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学校的天台给你挖出来,”苏唐扬着下巴道,“又特意挑了开花最漂亮的一株,然后一路‘护送’它来医院的!”
少年淡定地点头,似笑非笑说:“嗯,原来是这样,难怪真田跟我说,天台的花被人偷了好几株,挖得坑坑洼洼,他可是很生气。”
“要不是这个‘小偷’还知道把土填回去,顺便给其他花儿除了草浇了水,他非得找出来,是谁在损坏校园花草。”
说完,幸村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唐。
苏唐:“……”
过分了吧副部长!她还特意学了学如何移植花草,这才动的手,怎么就坑坑洼洼了!还有,他怎么还能有时间去管幸村的花儿呢?
她鼓鼓腮帮子,泄愤般狠狠咬了一大口梨肉,使劲咀嚼。
“真田学弟太不可爱了,”苏唐嘟嘟囔囔,转而说起正事,“对了,他在网球部推行铁拳制裁,凡是在正规比赛中输一场,就要接受他的一记拳头。”
“所有正选几乎没有一个逃过制裁的,关东大赛已经开始了,现在,大家的弦都绷得很紧。”
“这事你知道吗?”
幸村精市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关了窗。
热烈的骄阳肆无忌惮地烘烤着大地,连风都要退避一射,因为生病的缘故,幸村的病房里不怎么开空调,他也更喜欢自然风,所以朋友来的时候,他们经常去天台聊天。
今天他和苏唐待在屋子里,苏唐也没觉得热,大概是幸村身上的那种淡然和心境足以抵挡外界的浮躁,所以每次在他身边,就会不由自主心静下来。
然而随着病情的进展,苏唐隐隐觉得,幸村心乱了。
甘甜的梨肉有些食之无味,吃到最里面还有些苦,但苏唐还是慢慢把一整个都吃完,然后将果核扔掉,扯了纸巾擦干净手。
幸村一直站在窗边没说话,苏唐也不是要跟他分析真田的规则合不合适,她只是说:“别急,专家不是已经在联系了吗?”
“赶不上关东大赛,全国大赛肯定可以的。”
幸村转过身平静地问:“你是这样认为的?”
苏唐肯定地点头,认真地说:“当然。幸村,你从来没离开过网球部,我说的这些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因为真田和柳他们不是在一直跟你共享信息吗?”
“他们在等你回去,你也要相信他们。”
幸村精市微垂着眸子,低声叹息:“我相信他们会拿到胜利……”
“我不是说胜利。”苏唐突然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