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是往他面前推了一杯酒。
在我们之间留些空白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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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实在是很热,屋里开着空调都有些不痛快。
我懒得出门,但待在房间里思考人生实在显得有点蠢。于是在网上随意接了个翻译意大利新闻稿件的单子。
说起来当初我学意大利语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但让我惊奇的是,我似乎从意大利随便拉的路人也会讲流畅的日语,呵,这就是人均双语的时代吗?②
至于离开并盛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离开会来到更广袤也更危险的世界,我不愿,就让我留在这个平凡的小镇里,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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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宫泽小姐的合约谈崩了?”国木田独步随口问了一句。
“啊。”太宰治看着窗外一帧一帧的景色,简单回了一句,“不过我有个地方觉得奇怪。”
“什么地方?”国木田独步推了下眼镜。
“感觉她随时就会死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太宰治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体会到我渴望追求的选择。”
“喂……太宰,”国木田独步忍不住吐槽的欲望,“你真的不是在诅咒她?”
太宰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叫起来:“什么会!在国木田君心里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
国木田独步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太宰治没追着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一只手抵在车窗上,撑着头,看上去像睡着了。
-4
我把头发用皮筋松松垮垮的绑起来,打算出去倒个垃圾。
阳光是凶猛的毒蛇,一口咬在行人的脖颈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同样的漠然,世界就像是一朵不断枯萎的花。
行走在街道上时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小婴儿。啊,现在的孩子都那么早熟吗?
我随口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眼角却似乎看见小婴儿拿枪指着我的脑袋。可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转身回去了。
所以果然是我看错了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拿着枪的婴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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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下最后一行字,我抿了一口咖啡,把翻译的文档发出去,等待尾款。
在发呆的时候看着雇主粉色富有少女心的头像时想起一个同样是骚粉色头发的少年。
【齐木】,好像是这个姓氏。
那周目我心理状态糟糕透了,脑子甚至开始生出情愿我的五官和四肢都与我决裂这样的屏蔽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