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忍不住。

【事实上,系统没有陪伴宿主聊天的义务,还是请宿主把重心放在完成任务上。】

【...真无趣啊。】

少女笑了笑,垂下了头。

——她彻底昏了过去。

——————————————————

她活了多久了。

她还能活多久。

她真的应该继续这样活下去吗?

————樱谷里绘仿佛走进了一个极端。

她不想死去,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

人生仿佛只剩下悲哀和痛苦。

如果有医生给她诊断,这个时期的少女绝对妥妥的是重度抑郁症。可漫长的时间让她的演技格外精湛,所以她依然可以对着陌生人微笑,依然可以充实地度过每一天。只是在有些时候,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心理。

她开始寻找刺激。

酒太难喝。

烟太呛人。

刻意培养的乐趣很快就会变得无聊。

...樱谷里绘就一步步走向激烈的极端。

她不想要伤害别人,可也不喜欢总是被别人伤害。于是她选择自己折磨自己,她设计各种“游戏”,在极端的环境里数分读秒,仿佛能从□□的痛苦里获得快乐。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她终于向命运低头。

她试图对系统温言软语。

很难。

很痛苦。

但是她尝过的痛苦本来就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说实话,正常的人类真的无法对系统抱有好感。它的出现延续了自己的生命,可也夺走了作为人类最珍贵的记忆和感情。它说话又是如此的机械,态度永远冰冷,言辞官方到仿佛是最低等的人工智能。

可是现在的樱谷里绘哪里算得上是一个正常的人呢?

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自己打断自己的脊梁,她干脆把事情做绝:少女无数次主动把自己关进小黑屋。在分不清日夜的孤独里,她像是一个疯子,重复着谁都不知道意义的絮语。

一次,两次,三次。

只要那个冰冷的机器愿意开口,就算是她的胜利。

哪怕得到的一个简单的【嗯】字。

再次听到那个机械冷酷的声音,在足以折磨疯任何人的黑暗里,面色苍白如死尸的少女露出一个笑容。

——就这样吧。

她对自己说。

心情异常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