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命的漫长,柱男总是最有耐心的存在。
这点时间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
但是少女有些不耐烦了。
这不是她的错。
作为走着走着就会吸引到一个连的痴|汉尾随的女孩子,她对身后有人这种事异常敏|感,接受度也与日递减。
说公正话,这换谁谁都会受不了的。
所以她的耐心也渐渐消失。
——哦,对,他是柱男,他了不起,所以就可以随便尾随人吗?哪怕打一架都好过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是生是死总要给人一个准话吧。
她是不想跟你打,不是怕了你。
大不了不就是一个死吗?只要不是落到那种故意折磨人为乐的变|态手里,她的接受度真的特别高。
So......
“您再跟着我,我也不会把您带到其他波纹战士眼前的。”
她突然开了口。
声音不大,不过柱之男的听力当然可以听清。
她的声音也是真的好听,此时可能因为无奈,从清冷中隐约透出一分柔和。哪怕那只是错觉,也美好得让人心都快化了。
回眸看去的茶发美人伫立在原地。
也许是因为夜色的关系,她的冰冷被冲散了几分,于是过分精致的眉眼越发显得清艳。白到让月色自相形惭的肌肤、微微蹙起的烟眉、抿住的浅红色的唇瓣,还有那双如雾气般朦胧而让人心生遐想的眼眸。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如此。
她微微扯了一下唇角。
“您总不会是要和我说,您有事情要告诉我,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吧。”樱谷.想回家睡觉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里绘镇定发言,“请原谅,你的所作所为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偏偏我还挺受不了这个,所以您想做什么,请在这里了结可以吗?”
要么就干脆利落干掉她。
要么就放她走好吗?
这样跟着一个姑娘,要是让记者知道都可以上报纸头条了,对人心不古民生堕落痛心疾首的那种。
樱谷里绘特别想要揉太阳穴。
但是她忍住了。
又困又冷,心情颇有些糟糕的她放飞自我,干脆用一种询问答案般的眼神看过去。
瓦姆乌不自觉的略略避开她的视线。
——做什么?
他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想不到答案。
短暂的沉默。
萦绕在他们两个之间的只有拂过的夜风。
好、冷、啊。
樱谷.不想在敌人面前打冷战.里绘硬咬着牙齿维持风度,心里已经开始想要怼人。她遮掩着自己的烦躁,抬手,将两缕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
“如果您没有什么想说的,请恕我告辞。”
血气方刚的混蛋就请离她远一点,你耗得起她耗不起,谢谢。如果她真的感冒了要喝姜汤,那绝对会实名诅咒你到世界末日。
少女转身走远。
瓦姆乌静静地看着她,半晌,终于垂下视线。
“唰——”
破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