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嫁给她!”楼下的起哄声冲飞了屋檐上的麻雀,众人齐刷刷送上祝福的掌声。

零零毫无畏惧地和太宰治对视,身后白森森的烛台组成一个大大的爱心将他们环绕其中,连烛烟都是爱你的形状。

“怎么样?”零零期待地问,“浪漫吗?”

“……浪漫。”太宰治发出磨牙的声音,“零酱,你真是没让我失望。”

她作死一直可以的。

“嗯?”零零挠头,“这反应不对啊,这不是学生宿舍最热门的求爱方法吗?土是土了点,经典永流传嘛。”

能脍炙人口的,才是最大众化的!

“难道主人嫌我比心比小了吗?”零零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点点头,“确实,小场面太委屈主人了,我应该围绕东京摆一颗心。”

哇塞,想想就好浪漫,不愧是她!

“你不用说了。”太宰治关上窗,不让路过下属看他的笑话,他当机立断:“从现在开始,关闭你的搜索功能。”

“Why?”零零大为不解,“主人哪里不满意吗?我打个补丁。”

“零酱,你的搜索程序难道没有告诉你,白蜡烛是给死人用的吗?”太宰治微笑着将绷带套成圈挂在自己脖子上,语气决绝:“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哇呜,不要啊主人!”零零大惊失色,“你最近吃了太多速冻饺子,现在你的体重……”已经不是柔弱的绷带可以承担起的重量了!

太宰治把绷带挂上悬梁,他一脸“我不听我不听”,一脚踢开脚蹬,在下一秒啪唧栽倒在地。

绷带嘎嘣嘎嘣地碎成两半,零零捧起壮烈牺牲的绷带,欲语泪先流:“阿绷啊!你死的好惨!”

太宰治的“尸体”躺在一旁,幽幽抬头:“零酱最关心的居然是绷带不是我。我生气了,我伤心了,我要闹了。”

“胡说什么呢!绷带难道不是主人的本体吗?”零零心疼地吹了吹绷带上的浮灰,“小可怜,零零拿针线给你补补。”

“他们一直是这样吗?”美美子和菜菜子从门框边探头,看着门内两位欢乐喜剧人激情演双簧。

“是的吧。”菜菜子说,“这出戏,不是每天都要来一遍吗?”

“我好想夏油大人。”美美子喃喃,“他好正常。”

与屋内的冷笑话漫才组合相比,男妈妈的怀抱是那样的亲切温暖,令人安心。同样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

零零在太宰治的监督下收回了自己摆在楼下的蜡烛,太宰治坐回电脑边,深刻明白了夏油杰的不靠谱。

和零零假扮情侣?弯成蚊香的脑回路都想不出这么绝妙的主意,他到底对人工智障有什么误解?零零是人类的智慧可以轻易看穿的存在的吗?天真。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超乎于生活,太宰治盯着空白的文档放空大脑,往日的一幕幕从他脑海中掠过,熟悉的微凉吐息再次从脖颈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