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音静立在一旁,帮着满了一盏茶,任劳任怨。

“你怎么还不回去。”萧楚睿有点烦。

“臣妾能不走吗。”容汐音试探。

萧楚睿身边没有宫女侍候,像唐贯这样的内监,除了洗漱更衣,平常连寝殿都少进。现在身边多了个容汐音,不甚习惯。

“外面都说臣妾母凭子贵,得了殿下宠爱,可实际不是这样。”容汐音双眸盈泪,娇娇柔柔,声线颤抖,“臣妾娘家都没了,能依仗的就殿下了。”

殿里点着烛火,蕴黄的颜色为她娇媚的容颜镀上一层柔和的光,眸中水色盈盈如同坠下夜间星子,潋滟动人,美得不像话。

萧楚睿喉间滚了一滚,压下心头莫名而动的情绪,郁躁的板着脸,冷言冷语,“随你。”

容汐音唇角扬起弧度,惊讶发现萧楚睿头顶数值没变,继而再接再厉,“那臣妾……能与殿下一榻吗。”

萧楚睿微微抬着下颚,冷睨她,“不怕孤对你做什么。”

容汐音说:“臣妾是殿下的妻子,服侍殿下,天经地义。”

萧楚睿愣了一愣,冷笑一声,“孤没那么禽兽不如,也没那么没眼光。”

听他这话意思,他知不知道圆房那次自个儿被下了药?禽兽不如的粗暴举动是醉酒眼瞎喽,不管了,反正和她没关系。

“谢殿下=体恤。”她狗腿奉承,抬起头来,他头上数值还是没动。

为什么?

为什么不动了!

是她演得不好吗?!

回现代准备冲击娱乐圈影后视后的容汐音陷入沉思。

见容汐音没有动静,萧楚睿面无表情抬首看她,紫衣美人微微凝着眉心,眼尾红红,似乎心思没在这里。

萧楚睿眸子一凛,“不是想与孤同床共枕吗,还愣这里做什么!”

容汐音回神,诶了一声,拎着裙子小跑出书房,洗漱完毕,爬上皇太子的床榻,暖床去了。

等了半晌没等来人的萧楚睿出去看了一眼,寝殿的榻上,本该侍候他沐浴褪衣的人睡得正香……

他咬了咬牙,神色中如含了无尽寒风,气得他头疼。

说好要尽妻子责任,她倒先睡下了。再把她喊起来不显好,萧楚睿黑着脸,喊了唐贯进来。

唐贯心中萧瑟,“殿下,要不今儿您委屈委屈,在书房将就一晚?”

萧楚睿理也未理,冷涔涔扫他一眼,人精的唐贯马上改口,“奴才侍候殿下入浴。”

一番收拾后,萧楚睿心情逐于平静,出了温汤后,冷冷淡淡的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了。

容汐音早已睡熟。

大齐的公卿贵女睡觉,都是平躺,双手置于胸腹之前,从睡下到晨起,姿势都要保持如此。但容汐音是贵族教育中的漏网之鱼,她侧躺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萧楚睿无疑皱了皱眉,但没有纠正她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