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仿佛没看到他们几个,满面冰霜的行了过去,迈腿跨过凳子坐了进去,随手从手边抢过来一个满是酒水的碗便要喝。

她这边一坐,那几人便自动让了开,边上一个同样穿着文书衣裳的男子和钟瑜要熟一些,见钟瑜拿起酒碗,当下慌着按住那只碗,瞪着眼睛问道:“您、您这是怎么了?”

钟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不要你管!”

那人也当真确是不敢管,略一思忖,道:“那、你要喝,我给你新倒一碗吧。”

说着,那人便真的取了一只新碗,倒上了酒水,递了过去。

钟瑜心中憋闷,看着那一碗酒水,恨恨的一把接过,便想一饮而尽。

谁知她刚抬手,腕上便多了一支洁白纤长的手。

这只好看的手,她不用看过去也知道是谁的。

钟瑜头也不抬,面无表情的道:“松开!”

那人不语,只静静的坐到了她的身侧,那只手依然恰到好处的力道握着她。

不知何时,满桌子的人已然尽数散了,整个食堂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钟瑜垂着杏眸,不肯抬头看他,淡漠着一张脸,索性用另一只手接过酒碗,就要往口中灌。

付久珩无奈,另一只手去将那碗夺了过来,随后便潇洒的一扬,将内里的酒水尽数洒了满地。

随后,他一手将碗扔到了一边,执着她的另一只手轻轻一拽,便将她拉到了怀里。

钟瑜皱着眉推他,气恼之下手劲也大,付久珩十分有耐心的任她撒泼,好一会儿她才累了,任他将她搂在了怀中。

付久珩一双墨瞳含笑的注视着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生气了?”

钟瑜偏过头去,冷哼着道:“世子误会了,属下并无理由生气。”

付久珩轻笑,一手执着她的下巴令她扬起脸,可钟瑜冷着一张脸垂着眼睛,就是不肯去瞧他。

付久珩啧了一声,笑道:“瞧这小模样都快哭了,还说不生气。你不生气,为什么要来喝酒?”

“我想喝便喝,难不成这也要和世子报备?”

付久珩面上的笑意更浓:“你刚不是说要回去抄写副将的书信吗?你就是在这抄写的?”

钟瑜哑然,一时找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