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脸色越听越白,最后猛的起了身,却是一阵心悸上来,一手扶着胸口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边上的钟紫桦连忙上前扶着父亲,沉声道:“你们两个,当真丢人现眼!”

钟瑜抬头回视着他,不卑不亢的道:“丢人是因着我吗?怎么,当初我不过是路过顺便救下了茜妹妹,如今反被诬陷,说出实情辩驳几句就成了丢人现眼了?还是说我就应该当时丢下她不管,现下反倒是一清二白了。你觉得丢人,那你身为兄长,徐城之行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不是你未能约束好妹妹造成的吗?”

钟紫桦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钟紫茜强作镇定,深吸了口气,道:“钟瑜,我不得不佩服你编故事的本事,你怎么不去说书?那晚我并不曾出现在世子房中,散了宴席我便回去了。”

钟瑜定定的看向她,道:“钟紫茜,我给你一个机会,现下你承认,此时还不算太难看。”

“我没做过,如何承认?”

钟瑜眼神淡淡的,笑了一下,道:“那好。”随后她朝着肖夫人一礼,道:“此事不仅关乎我姐妹二人,更是干系着二公子的名誉,烦请夫人将二公子也请进内来对峙一二。”

钟紫茜胸有成竹,她并不觉得肖二公子会给钟瑜作证。钟瑜也是傻,竟让一个想纳她为小妾的人来给她作证二人没有暧昧关系。

肖夫人目光在两个女子身上扫视了下,道:“超儿腿脚不便,是以方才未唤他前来,钟五小姐既有此言,管家,去请二公子。”

那管家应声出了门,不一会儿又进来了,道:“夫人,钟将军,二公子腿程慢,请稍待片刻。另外,送婢女玲儿进京的刑婆子在门外,说是有要事禀报。”

肖夫人道:“让她进来吧。”

外间缓缓行进来一个下人模样的妇人,正是久违了的刑婆子。她朝着肖夫人一躬身,道:“奴婢听闻此事有关徐城一行,有一事不得不报。”

肖夫人应了一声,道:“你说吧。”

“是。夫人,其实那晚……我也见过钟五小姐。当时她虽是神色匆匆,但是衣衫确实完整得体,手里还抱着似乎是女子的衣物,似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走的极快。

因着之前是我领了大公子的命去请她照看醉酒的世子,当下心中便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不在院中照看世子。于是便跟着想去唤她问上一二,只是她脚步极快,一眨眼便抱着那团衣物急急的进了世子的院落。我当时以为世子也在院中,所以便没继续上前。

如今看来,如果这内里有一个衣衫不整的钟六小姐在等着衣衫,那一切便说的通了。六小姐被五小姐救下,只是衣衫不整无法出行,于是五小姐回去帮她取了衣裳,这才造成了玲儿看到的,二公子和五小姐一前一后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