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桦凄惨一笑,道:“好什么,这伤在脸上,蕾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只怕比杀了她还难受。何况经此一事,她这偷盗之名是去不了了,父亲可怎么办……我们跟着肖家来了一趟徐城,不仅没能为父亲拉近与太尉一家的关系,反而害得他得罪了他们。”

钟紫蔓也有些难过,可还是安抚着兄长道:“这其实是小事,也许太尉大人知道了也不会上心呢。”

钟紫桦自嘲的笑了下,没再言语。

片刻后待他觉得腿上好了些,两兄妹便各自回了房,钟瑜才出门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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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时候肖家安排了个稍大了些的马车给钟家的几个公子小姐。

柴房里又黑又硬,钟紫蕾一晚上都难受极了,如今坐回到柔软的马车里,再没有了来程时的嚣张。

她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高高的肿着,嘴角也破了口子,哭了一夜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本来她挨了二十巴掌此事便了了的,只是她在柴房咒骂不止,肖夫人听闻后便吩咐了刑婆子教她些规矩。

于是再骂一句,便再打一巴掌,打到三十时她才终于学了乖。

她心中恨极了钟紫茜和钟瑜二人,可是嘴里却是不敢再骂了,只一路上恨恨的看着她们,心里想着回了京要如何和父母喊冤,定要好好整治她们两个。

中途休息之时,几人下了车饮水,钟紫茜拉着钟瑜行至了人群较远处,满脸舒爽的道:“你看她那样子,像个猪头,哈哈,真是出了口恶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这傻子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父亲和夫人的心肝宝贝呢,做下这等腌臜之事,害得父亲丢了仕途,走着瞧吧,父亲不恨死她了才怪。”

钟瑜不搭话,仰头喝水,待低下头时钟紫茜却已经不知去向了,正觉得奇怪,耳边便响起了那惯来轻佻的声音:“啧,怎么走了呀。”

回头一看,肖宛超正将目光从钟紫茜远去的身影上移向了钟瑜,一脸坏笑的凑过来:“平日里只顾着看你家妹妹,现下白日里细瞧着,你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呢。”

钟瑜后退一步,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钟紫茜,前一天她刚救了她,现下明明见着肖宛超过来了,也不提点她一声。

肖宛超笑着向她靠过去,道:“昨日后来我见着世子了,这京中有军情来报,他和我家那哥哥正在一处研究正事呢,你还说他让你回来取披风,小丫头鬼心眼挺多啊,可要知道骗哥哥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竟伸出手指欲触碰钟瑜的脸,钟瑜一慌,待得反应过来躲避,已是有些迟了,眼见那手便马上要摸在她脸上,却在半空中被人用力一握,动不得了。

肖宛超侧头一看,随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多管闲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