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起身,他衣服不过松松披着,借着烛光看过去,那肩胛骨上的白布似乎是透着大片的红,竟似乎伤口没有愈合一般,不过那么宽大的伤口,想好起来没有个三五日估计也是不行。
凤岐聊胜于无的取出颗金疮药来,“止不止痛的我不知道,或许有用呢,你试试?”
李寻欢接过了,合着冷水服下,当先躺下,“阿岐去睡,不必顾虑我。”
凤岐回房,强撑着精神,待听到他房里再无动静,才彻底睡死过去。
第二日起来,李寻欢的脸色竟然好上几分,李寻欢谢凤岐的药,凤岐递过从韦大夫那里讨来的药酒,笑道:“谢就不用啦,说好了替我主持拜师礼的,你身体好些我也放心。”
药酒显然味道不算太好,李寻欢皱着眉头喝下去,感觉跟喝汤药没区别,但聊胜于无,他杯不离手,在韦大夫过来换药的时候,就算被扯下尚未凝结的血肉,牙咬得也没有那么紧了。
对这时代的蒙古大夫的粗蛮手段,凤岐还是看的心惊肉跳,心里发誓能不受伤绝不受伤,心里不免佩服李寻欢的坚忍。
今日瞧来伤口长势比昨日要好一些,有些地方已经凝结成薄痂,韦大夫却皱眉,涂上一层厚厚的药膏,喃喃道:“我听闻人与人不同,伤口长势也有不同,你这长势尤其的慢,以前也是如此?”
李寻欢倒是一愣,“这个嘛,我自小到大,并不经常受伤。”
也是了,他是千金贵公子出身,行走江湖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又有绝技傍身,能伤他的又有几人。
韦大夫整理药膏,收尾时候顺手一探李寻欢腕脉,大皱其眉,“你胡乱吃什么药了?”
李寻欢一愣,看向凤岐,凤岐咳嗽一声,“止血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