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睡了好几天吧?”王晊扶着揉着太阳穴坐起身。
碧萝用男孩般的语气答道:“可不,王郎君可是足足睡了一个月呢。”
“什么!一个月!”王晊瞬间清醒,蹭的跳下了床。
静姝连忙递来衣帽,解释道:“郎君别听这妮子或说。不过是休息了半日,还是五月廿七呢。”
睡了半日,在眼下这个紧张时刻,也是一种浪费。
“殿下、魏大人,又或者其他什么人可曾来找过我?”王晊边问边接过静姝递来的茶。
“没有……”静姝淡淡答道。
“谁说没有!”碧萝嚷嚷着。“门房接到一封信,说要给郎君。静姝姐姐怕扰你休息,没有接。”说着,她从身下拿出一张发黄的信奉,上面写着“王率丞亲启”五个字。
王晊一把夺过,嘴上虽然不说,但是眉宇间的严肃已经表现出了对侍女善做主张的不满。静姝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戌时三刻,旧地见。”信封的右下角,写着一个俊秀的“徐”字。
是徐师谟,他想到了线索。
“现在是何时?”他喝问道。
“戌时初刻。”静姝抢着回答,她在极力挽回自己犯下的过错。
王晊没有多言,抓起衣服一把跃入里间。还有两刻,足够他赶去与徐师谟见面。
外间,隐隐约约能听到碧萝与静姝的窃窃私语。
“你干什么!”静姝斥责起碧萝。“等他醒了再去找门房讨要不就行了。”
“哼,我看你自打王郎君醒了就不对。”碧萝低声道:“你是不是看他醒了,又受到太子重用,有了觊觎之心?嘿嘿嘿,往常都是冷若冰霜的,怎么对他一个小小率更丞突然如此热忱?”
“再胡说我撕了你的鸭子嘴!”静姝语带娇嗔。“我就是看王郎君醒后不像以前那般灵光,好些事情似乎都记不清了,有些心疼。什么觊觎之心,我们是下人,只要按照殿下和太子妃交代的差事办就行了……倒是你,善作主张要来什么信,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门房来过。这种事你下次能不能知会我一声,不然传到太子妃耳朵里,还以为我女人家见识短,误了他们军国大事……”
说话间王晊已经换上了不起眼的灰绿罩袍,大步走过二人面前。
“郎君且慢,外面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