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元吉的话,李建成忍着腹部剧痛蹭的坐起身:“李昌逃了?!他是东宫的老人,曾经向本宫发誓死守边城!!”
“这会什么山盟海誓也没用了。据小弟探明,李昌已经到了长安,可是人却一直没露面,八成是被抓了。大哥你不想想,这些事情连在一起,是谁给突厥人引路?又是谁藏起了李昌?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李元吉的语调越说越低,但是字字重音。
李建成脸色苍白道:“你是说,世民养寇自重,再用李昌来踩压东宫,好借机重掌兵权?”
“中啊!”李元吉两手一拍道:“大哥,不能再等了!当年你就该听徐师谟的话起兵!你总说国事为大,家事不能耽误国事,李世民这是以国家要挟我们,要挟你和父皇!不能再用寻常办法了……”
“你住口!”
李建成一声呵斥,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魏征见太子要训斥弟弟,知道再听下去有损天家颜面,便带着王晊退了出去。王晊临出门前,只听太子在榻上严肃说道:
“天地人伦,血浓于水,你怎能说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话!世民说到底是我的兄弟,是你的兄长……”
退出殿外,魏征无奈的望了眼显德殿的长长屋檐,感慨了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王晊接话道:“有些事,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魏征点头:“书臣,太子仁孝,有些事他说得,可是我们做臣子的做不得。那个兜帽客该往下查的,还得查。”
王晊冷冷道:“下官想,那人已经不用查了。”
“为何?难道你也觉得如今天下一团和气?天家兄友弟恭?”魏征不解。
“非也,而是程知节的出现,已经摆明了告诉我们,那人是秦王府的。结论无非是是宇文颖与秦王府有染。秦王府为了保护那人既然连程知节都出动了,说明那人地位不容小觑。想抓住他问出东宫内奸,还不如直接去问秦王。”
魏征听他分析头头是道,也不住点头,旋即又摇头:“东宫内奸的主谋,无非是秦王。查出这点没有用。”
“是啊,所以我打算从另一条线查,这也是刚刚齐王殿下提点的。还请魏大人相助。”
魏征眼神一亮,盯着这个总有新主意的年轻人问道:
“另一条线?你要查何人?”
王晊的意识有些模糊,天地在他脑海中旋转,曾经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但他还是以过人的毅力,说出了那个触发回忆的神秘姓名:
“徐师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