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是个少年,车上还有一个红脸的羌人,也许他们换了马车,或者弃车改马……”
王平鼻子一嗅,扭头看去,只见弟弟白飞腰间竟然别着一个酒嚢。
依军规,饮酒者斩。
诸葛治军甚严,从无宽恕之例外。
兄弟二人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可是酒嚢已经来不及藏,只得跪下不住磕头求饶:
“将军饶命!此物并非小人携带,乃是刚刚附近一个红脸的樵夫所赠,这山间寒冷,我们兄弟无处御寒,只能……”
他们还在解释着,却见王平瞪大了眼睛猛地窜起。
“你说,看见一个红脸的樵夫?就他一人?”
哥哥白平连忙解释道:“还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头。小人注意了,没有少年。”
“所以,你们把人放走了?”王平攥紧了拳头。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懵逼点头。
“来人,将此二人押回,剩下的跟我去抓那三个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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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布带着余氏父子拼命奔逃。
远处的马蹄声渐渐迫近,他们知道终究还是暴露了行踪。
林默嘱咐过,只要能抵达沔阳大营,便能寻求魏延的庇护。
然而此刻,沔阳大营像是天边的北极星,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不可及。
奔跑中,余老翁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只见他痛苦捂腰,再也站立不起。
“爹,孩儿背你!”余承一把抓起父亲,却被老汉用尽余力推开。
“儿,快走。这些年爹嘴上不说,可是早看出你肩上担有重任。不管是大汉还是大魏,爹只盼你能建立功业,不要像爹一样一生碌碌无为。现在快走!去完成你的大业!”
余承喊道:“不孝之人安敢言忠!不忠不孝,何谈大业!”
说罢,他还是咬牙背起父亲。
结局已经注定了,他们很快被王平的马蹄包围。
“你就是雷布?”王平指着红脸的羌人问道。
“哼,我乃羌部雷定之后,当年昭烈皇帝定军山斩夏侯渊,我部亦有功勋……”雷布话没说完,另一条完好的腿上当时便中了一箭。
“那个少年呢?”王平问道。
余老翁开口:“被老儿我杀了!你要杀要剐要报仇,都冲我来!我儿子就是个卖米的,我才是你要找的人。”